出了門的魏致神色一變,眉宇壓下,鮮少有表情變化的清雋面容陰冷一片,他緩緩松開緊攥的手,手心已經(jīng)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見到她眉梢掛著喜色卻在看到他時消散,他只有冷臉奪門離去的沖動,如果不是為了做戲,他一刻也不愿留。
他前半句說得是實話,以為孟今今不想二皇子知曉,所以隱瞞了眾人,但他又覺得有絲古怪,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去找了欒子書。
當(dāng)看到他面色倉皇的時候,他確實是沒想到以她對欒子書的憐惜,至今竟然還沒收了欒子書。
原來她對欒子書的感情也不過爾爾,沒到她甘心負(fù)責(zé)的地步。
再想到她說愿意娶自己的時候,魏致心間纏綿不散的那絲郁氣頓消,一瞬間好像有根羽毛輕撫過他的心口。當(dāng)晚的賢惠,都得心應(yīng)手了些,體貼入微,發(fā)覺后還告訴自己只是有些愧對她。
自作多情又被事實扇了耳光的魏致,面上紅了青,青了紅,只能生悶氣,偏偏那個讓他煩心的始作俑者實際沒做什么,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多想。
魏致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至少他該做的已經(jīng)做了。
孟今今這會兒腦子凌亂,突感壓力山大,魏致只說不要她負(fù)責(zé),無需那套繁文縟節(jié),可沒說不會把自己當(dāng)她的人。
她現(xiàn)在腦中想著魏致依賴她,想她對他好,卻看到她因為另一個男人和他生氣,雖然是他誤會的,但他明顯不信她的解釋,心里憋悶又覺得沒資格說什么,只能黯然離去。
魏致平時很少外露心緒,能讓他神色都透出了一點委屈,心里恐怕更甚,她是不是該在說些什么。孟今今一臉糾結(jié),走到廚房,看著那碗避子湯,端起喝下了。她還沒準(zhǔn)備好也并不想這么早當(dāng)媽,孩子以后會有的。
喝完藥,她小巧的臉蛋皺成了一團,這藥好苦!
她從廚房出來,走到東屋門前敲了敲門,這件事還是要和他說一下。
太女忙著和那女子背后之人斗著,沒來找過他,近日又找了新歡,但他不出門,魏致不說,沒人告訴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知道了也可能沒反應(yīng)。
當(dāng)初她找到差事的還想著提供了給他們會面的機會,太女是不可能光明正大來找宋云期,所以她托了年紀(jì)小但嘴特嚴(yán)的萬萬,幫自己盯著宋云期有沒有出門。
萬萬還問了句,是不是怕她的天仙相公給她帶綠帽,她沒解釋,默認(rèn)了,心想就算萬萬嘴不嚴(yán)到處說都可以了。結(jié)果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一直渾不在意太女會不會來找他,也沒有想辦法見一見太女,看起來像隨遇而安的人,淡泊名利,不問俗事,即便在她的小破院子過得也很舒心,和她打聽來的有關(guān)他的傳聞一樣。
宋云期對那女子背后之人而言只是個魚餌,來釣太女這條‘肥魚’。之所以留著不走,估計也是那男子捏住了他的弱處。
剛來那會兒對宋云期的第一印象感覺他會搞事,但他們比她了解宋云期,可除了這件事以外,那女子都沒交代她去做過別的事情,那可以說明就連他們都不認(rèn)為他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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