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是想她娶他哥,又因為那天是他自己把她推進去的,所以不知道怎么開口。
孟今今換位想想,是挺為難的,也難為他這性子一直忍著了。
孟今今正要開口說她會去找他哥說說此事,讓他安心押鏢,他就先硬邦邦地回道:“不關(guān)你的事?!?
好像不是因為這事啊,還是說真怕她娶他哥?
她的小眼神立馬又幽怨起來,輕哼了聲,嘀咕:“那還拉我喝酒!”
欒子覺轉(zhuǎn)口說:“我自己可以解決。”又有些出神道:“以后……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
看上去是有難言之隱,不像是大事,但孟今今好奇心被勾起,抓心撓肺的,現(xiàn)在告訴她多好……
半壇酒下肚,孟今今算是知道了,她這身體喝不了多少酒,這酒很淡,可喝幾口就感覺有些飄飄然了。
被她說年紀小的,面不改色,鄙夷地看著她,“你比我更不能喝?!?
“人總有弱處的呀……嗝……”她打了個酒嗝,捧著暈暈的腦袋,粉腮紅潤,眼里氤氳了水汽,聲音軟乎乎的,“你幫我叫份解救湯來,不然我家都回不了了,也找不了你哥了。”
欒子覺流露的輕松之色不見,俊容僵了僵,“你要去找我哥?”
孟今今點點頭,有點心虛道:“我之前沒好意思去提,但都這么長時間了,我和你哥總不能這么一直下去?!彼桓艺f自己壓根沒想到這事,怕被當成借口。
欒子覺側(cè)頭看向樓下的街道,如孟今今想的那樣,開始他的確是無法開口,原來以為她是真心待他哥,但看孟今今只字未提娶他哥的事情,誤認為她同別人一樣輕視他哥,心里更是憤怒。
但就像他哥所說,那天她心里根本不愿意幫忙,最后答應也是顧著他們的情誼無可奈何,他已經(jīng)強人所難了。
別扭了幾天,他心煩意悶,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還是討厭不起來,就連他哥也一點都不怨,還天天在等孟今今來找他。
直到那天她見了他哥后一臉愁容說他哥還不想見她時,他才發(fā)覺她也許是怕他哥不愿意嫁給她,所以一直沒提。
他眼神黯下,本來那時就該向她解釋,可他喉中像被棉花堵住,什么也沒說,拖到了現(xiàn)在。
至于原因,他很清楚。
二樓只有他們和另一桌客人,小二沒在,他默不吭聲地起身去了樓下,孟今今暈暈的,趴在了桌上。
樓下忙成了一團,他等了會兒才拉住了一個小二。
上樓時,另一桌客人走了,二樓只剩了他們一桌客人。
清風徐徐從窗外送來,吹起她頰邊細軟的烏發(fā)。
孟今今閉眼趴著,像是睡著了,紅艷的小嘴被臉頰的肉擠得微微嘟著,唇珠小巧,她似乎感覺唇干,伸出小舌舔舔又抿了抿。
二樓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樓下客人的喧嘩聲飄入了耳中,欒子覺看著柔嫩的紅唇,像窺視許久的紅果誘著他去采擷,只要想到?jīng)]人會知曉,心跳頓時如擂鼓。
欒子覺一點點彎腰靠近她,他從沒這么靠近過,近到能聽到她的呼吸,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白皙的肌膚,聞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
親上那抹柔軟,他如被雷擊一般,渾身酥麻,心都快要跳出了胸口,一觸即離,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咽下她留在他唇上的甜津,紅了臉。
他微微直起身看著她唇上沾上的一層水光,想到是他留下的,又是一陣心悸,忍不住低頭想再品嘗。
可不期然,她睜開了眼睛。
看到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臉,孟今今只嚇了下,下意識伸手推開他的腦袋,迷糊道:“離這么近干嘛?!?
欒子覺彈跳似的直起身,迫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想叫醒你,看你臉上好像有臟東西,發(fā)現(xiàn)看錯了?!彼豢桃膊桓以偻A?,怕孟今今會發(fā)現(xiàn)問他,拿起了包袱,“我走了,解酒湯一會就送上來。”
孟今今打了個哈欠,又叮囑:“路上小心?!?
欒子覺走到樓梯口又停下了,深深呼吸了一口,丟下一句話,又快快走了。
“我哥沒有不想見你?!彼呀?jīng)打算去找他哥了,雖然晚了,但他至少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