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果

城郊鐘樓在夜里2點鐘敲響，道路兩旁高壓燈仍然照耀著稀疏房屋。三個小時前，居民區(qū)在勞工勞累了一天之后睡著了。只有綠色別墅仍然開燈，而別墅的主人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在屋子里走來走去，時不時抬頭看看掛鐘，對著門眨眼。托盤上的食物被重新加熱了很多次，沒有看到兒子。21時鐘，兒子打電話說會晚點回家了。23:55，母收到一條消息：

我在醫(yī)院，打電話不方便，病人情況越來越糟，我現在不能離開小女孩。母親，你先吃飯休息吧！

多年分離，母親和兒子倆只是隔著屏幕見面。如今，盡管必須等到天亮，母親也熬夜等子。等了很久，兒子還沒回來，打了幾次電話，兒子都沒接，母親擔心兒子出事，決定最后一次打。如果沒聽到兒子的聲音，母親會告訴熟人和田徑隊的隊友和她一起去找兒子。

母親正在撥號碼時聽到門鈴響，高興地跑去開門迎接兒子。門打開了，外面是熟悉的身影，母親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因驚恐變得蒼白。因為來的，是身著穿人造皮革夾克和皺皺的卡其褲的威風男人。老情人過去喜歡穿這身戲服，如今他突然出現，讓薄情的女人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 JK... 為什么... 為什么... 是... 你？

JK從上到下打量著舊愛，這幾年，她生活比以前安閑了許多。曾專心照顧孩子的女人，如今也學會了照顧自己。她的頭發(fā)不再糾結凌亂，而是整齊柔順，散發(fā)皂莢的芬芳。那曾經邋遢，散發(fā)異味的衣服，已被一件繡著白色雛菊的黑色天鵝絨連衣裙所取代。

JK瞇著眼睛打量著舊情，他對那曾經如蜜蜂般纖細的身材非常迷戀，如今已被腰間的多余脂肪掩埋。他咂嘴，觀看大致相等的身體三圍，頭發(fā)幾乎全部灰白，以及花朵臉和粉白粉末的皮膚因多年苦難而褪色。JK厭倦了眼睜睜看著曾經令他著迷的女人的美貌被魚尾紋的痕跡侵蝕。

- 你經常這樣在街上接待客人嗎？

青姮是先犯錯的人，在尚未償還恩情債時，她已經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所有錯誤都已經成為過去，她對于曾經背叛的男人感到自責，但并不羞愧。幾十年來，JK一次也沒有出現，如今突然來到她家，讓她感到害怕：

- 你來找我做什么？

- 太苛刻了！世界名星的媽媽比孩子還要狗傲侈，明天我將在全球各地的報紙頭版上發(fā)布這一消息！

青姮受盡了種種痛苦，堅強的女人唯一的擔心是孩子。孩子既是父母的力量，也是他們的弱點。當JK提到兒子時，母親感到不安，但仍努力保持冷靜。

- 畢竟你想要什么？

JK聳了聳肩：

- 我只想和你“暢談”...

青姮冷冷拒絕：

- 我沒什么好說的。

JK不動聲色，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張她的兒子低頭坐著的照片：

- 哦，是嗎？但是兒子有話要跟他的媽媽說...

自從背叛JK的那天起，青姮就一直生活在恐懼之中，尤其是在丈夫家破產之后，這種恐懼愈發(fā)強烈。這四年來，黃金成為了世界明星，而JK享譽全球更讓她內心不安，擔心他會為了報復而毀掉她的兒子。

青姮短暫地掃了一眼失去靈魂的黃金，心中掀起了滾滾的波浪。三十年前埋下的毒風，如今已化為風暴。因果之名的風暴，沒有懲罰播種風的人，卻落到了無辜的孩子身上。

- 你… 你又搞什么鬼？- 青姮怒吼 - 快放開我的孩子！

JK見青姮大發(fā)雷霆，臉色紫紅，雙眼飛濺出憤怒的火光，狠狠地瞪著他。老家伙皺了皺眉，掏了掏耳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