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方晴看向嚴景揚的目光便帶了幾分慈愛。
一邊,唐錢宗也遞給了嚴景揚一個大紅包:“ 這是我作為長輩的心意,你拿著?!?/p>
“ 謝謝伯父伯母?!?嚴景揚拿著兩個紅包,掌心里有點發(fā)燙。
一時之間,客廳內(nèi)的氣氛很融洽。
唐酥坐在了嚴景揚的身旁,她安靜地泡著茶,聽著父親和嚴景揚聊天。
裊裊的水蒸氣彌漫上黑密翹長的睫毛,唐酥端著小小青碧色的茶杯放在了嚴景揚的面前。
“ 年后西郊那邊的地會被拍賣,我留意到不少公司會競拍?!?唐錢宗突然說道,“ 你們勝景會有動作嗎?”
“ 嗯,西郊那邊的地,我打算拿下來。” 嚴景揚幷沒有隱瞞,“ 伯父你也有興趣?”
唐錢宗擺擺手,“ 不了,唐氏之前開啟了不少項目,暫時沒有資金,也沒有計劃開發(fā)新項目。西郊那邊的地,你要拿下來,其他公司估計只有觀望的份了?!?/p>
旁邊,唐酥端著茶壺的手一頓,差點被熱水燙到。
她穩(wěn)住心神,看向嚴景揚,“ 西郊的地?說的是我們B市的地方?”
“ 嗯,怎么了?”
客廳的光線好,女孩就坐在他的旁邊,室內(nèi)暖氣充足的原因,她小臉染了一層紅暈,很是好看。如果不是礙于唐父唐母就坐在對面,他還真是想親一親她。
“ 我記得那邊比較偏僻?!?/p>
“ 對,不過政-府已經(jīng)計劃開發(fā)那邊,所以,西郊的地皮我需要拿下來?!?/p>
心里“ 咯噔 ”了一下。
唐酥記得,書里的其中一個情節(jié)就是嚴景揚和他的三叔競爭西郊的地,當然,地被嚴景揚拿下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那塊地是有問題的,勝景集團的一切計劃泡湯,資金回攏不來,股市一直下跌,勝景集團進入了好長一段時間的低迷期。
直到很久之后,嚴景揚才再次翻身。
坐了好一會兒,唐錢宗帶著方晴去花園散步,客廳內(nèi)只有唐酥和嚴景揚了。
唐酥將他帶去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她才開口說道:“ 西郊的地,你能不能放棄啊?” 哪怕知道他最后還是會翻身,但是在他受挫的那段時間里,他吃了不少苦,尤其是他的三叔,一直打壓他。
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 嗯?”
嚴景揚看向女孩,“ 為什么?”
“ 那塊地不好。”
唐酥又不能說自己是穿書過來的,她咬了咬唇,好一會兒,才說道:“ 那里的風水不好,在那里投資的,都會虧的。婉婉對風水有研究,她曾經(jīng)推測過我們市那些位置比較好?!?/p>
“ 所以,她推測到西郊那邊的地不好,是嗎?” 嚴景揚低眸看著面前神色不自然的女孩。
“ 是的,聽我的,你不要投資那塊地好不好?” 她覺得此時的自己看起來很任性,這樣的理由就連她本人也想要吐槽,但是她一時之間根本就想不到什么好的說詞,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地底下埋了不好的東西,那才嚇人。
嚴景揚和唐酥在一起這么久了,她是怎么樣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女孩支支吾吾,不敢與他對視,顯然是在說謊。然而,她最不擅長的,就是說謊。
修長的手指端正了女孩的下巴,濕漉漉的黑眸瞬間與他對視上。
唐酥眨了眨眼睛,有點無措,想著他追問的話,估計她會對他說實話吧。
薄唇微張,嚴景揚如愿地親上了女孩細軟的臉蛋兒,“ 好,我聽你的?!?他閉了閉眼,聲音低沉帶著認命的意味。
如果此時秦浩知道,肯定會嚇得直掉下巴。嚴景揚這放在古代,妥妥的是昏君啊,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啊。
聞言,唐酥楞楞的,他這樣是相信她了?
這么輕易?
不追問她原由嗎?
男人牙齒微微用力,在紅嫣嫣的小嘴上咬了一下,“ 不許分心。”
唐酥臉上一紅,她細白的指尖不由得纏上了他的衣袖,緊緊地攀附著他。
嚴家那邊,過年的氣氛卻沒有這么好。
嚴衛(wèi)國看過了嚴衛(wèi)明給他的計劃書還有其他相關(guān)的調(diào)查數(shù)據(jù),也不得不心動地答應(yīng)合作。
計劃內(nèi),他和嚴衛(wèi)明各出一半資金,但是沒有料到,嚴衛(wèi)明收到了消息,嚴景揚那邊出價足足高了一倍,這也意味著,他還需要再支付多一倍的錢,才能有機會拿下西郊的地。
“ 衛(wèi)國,你別擔心,三叔不是說了一定會成功嗎?再說了,將來利潤翻上百倍不止,到時候,整個B市誰不看你的臉色?” 董連云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心情很好。
“ 你懂什么。之前他預(yù)想是三十個億就可以拿下,但是現(xiàn)在竟然去到了五十個億。虧了的話,我們吃西北風?”
他名下的公司是不少,但是他沒有經(jīng)商的能力,都是請了專業(yè)人士打理,公司賺錢根本就不多。之前為了拿出十幾個億的資金,他已經(jīng)抵押了不少產(chǎn)業(yè)。
現(xiàn)在,嚴衛(wèi)明讓他再出二十多個億,那幾乎是要掏了他全部身家。
“ 前期投資總得花錢,這也只是暫時的而已,等項目完成了,那還不是全部賺回來了嗎?衛(wèi)國,就算是我這樣不懂生意的女人,都能看得出,這個項目只要拿下來了,肯定會成功,畢竟你不相信三叔,還不能相信景揚那孩子的眼光嗎?他也看中,那就代表它的價值不低。”
董連云看著嚴衛(wèi)國這副瞻前顧后的樣子,很是不屑。自己沒有能力,還奢望要向嚴景揚找回父親的面子,真是可笑。
她想到了嚴衛(wèi)明,對方卻恰恰相反,夠果斷,深謀遠慮,能隱忍,那樣才是能成大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