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兩人也是要協(xié)議結婚的人,他不介意順口一問。
林博宇和陸執(zhí)是多年的好友了,說話也就不端著,直接說道:“有的人天生就身體弱,后天怎么也補不起來,簡郁應該就屬于這種情況。不過具體的還是要做個全身檢查才知道。”
陸執(zhí)“嗯”了一聲,瞥見林博宇辦公桌上有一本宣傳健康的小冊子,順手拿過來,翻了翻。
林博宇看著還站在辦公室沒走的人,挑了挑眉:“難得啊,我還以為你說完幾句話就走,事業(yè)狂居然也舍得浪費時間了?”
陸執(zhí)身形頎長,斜靠在辦公桌旁,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道:“最近這兩天比較閑。”
“我就說嘛?!绷植┯钚Φ?,“對了,你不久就要和簡郁結婚了吧?難得啊,我還以為你這么冷冰冰的一個人,這輩子不會結婚來著?!?/p>
陸執(zhí)翻過一頁手冊,頭也不抬道:“想結就結了?!?/p>
事實上,個中關系遠遠沒有他說的這么簡單。
陸家是個大家族,從他爺爺那一輩下來,就有各種錯綜復雜的關系。拋開整個大家族不談,單是他們那一個四口小家,彼此也是各懷心思。
陸家人早早為他準備好了結婚對象,陸執(zhí)偏不如他們的意。
林博宇緊接著問道:“那你喜歡那個小孩嗎?”
陸執(zhí)翻冊子的動作一頓,抬起頭來,一雙眸子深沉如冰:“你覺得呢?”
林博宇一下子就領悟到了陸執(zhí)的意思,沒忍住說道:“那孩子看起來還很小吧,禽獸啊你!”
陸執(zhí)放下冊子,語氣冷冷:“交易而已,大家彼此心知肚明?!?/p>
林博宇不太贊同道:“我看那個小孩挺好的,你們不如就這么過下去算了。”
然而,他話音落下,陸執(zhí)就已經(jīng)走出了辦公室,很明顯沒在意他說的話。
林博宇:“……”
得,是他白操這個心了。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是真心希望陸執(zhí)身邊能有一個人陪著,畢竟以前的陸執(zhí)實在是太孤獨了。
病房里。
簡郁靜靜地看著窗外發(fā)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病房門口傳來了動靜。
他收回視線,看了過去。
是陸執(zhí)和林博宇進來了。
陸執(zhí)是個話少的人,輕易不會多說話,照例安靜地站在一旁。
只不過他就算不說話,也是存在感最強的人,單是周身的氣場就足以把人凍住了。
林博宇雙手揣在白大褂口袋里,走過來笑道:“該給你拔針了。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
簡郁點了點頭:“好多了?!?/p>
輸完一瓶液之后,他的燒退了下去,人也清醒不少。
林博宇一邊給他拔針,一邊說道:“給你輸?shù)亩际亲詈玫乃帲凑彩怯浽陉憟?zhí)的賬上,別客氣?!?/p>
陸執(zhí)涼涼地看向林博宇,正要出言嘲諷,卻在不經(jīng)意間接觸到了簡郁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