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毙炫R安接過袋子拎在指間,幫她按了行政部辦公室所在樓層,“你也遲到了?這雨下的真大,今天的路難開,一路上看到好幾個車禍?!?/p>
“聽說要下七八天,惡劣天氣越來越多了?!编崑赡昧吮朗剑衲耆鍤q,穿著精致干練,漂亮的鳳眸從徐臨安掠過,“剛剛我買咖啡時遇到了趙希希?!?/p>
“什么情況?聽說她早上跟謝知吵了一架?!毙炫R安心中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還是問了一句。
“對人事部丟了辭職書,但應該會被慰留吧!”
“辭職?她打算去哪?”徐臨安輕笑問道。
“一下說要離開A市,一下說要去B大,要跟謝知分手,誰知道這次真的假的!”
鄭嬌一臉不屑地聳聳肩,彼此心照不宣,謝知與趙希希這樣鬧也不是第一次,每次都是狼來了,然后沒事了。
徐臨安也笑笑:“反正一定會被慰留,不管他們倆了。”
“嗯!”鄭嬌沒說是也沒說否,倒是對徐臨安交代了句:“對了,所有教過周雪倫同學的助教、教授都會被約談,警察上午來過,說下午還會過來一趟,你看看下午要不要留下來,一次解決省得一直被找?!?/p>
“好,那謝知呢?”
“警察要對他深入調(diào)查,帶去警局了?!?/p>
行政的樓層開了,鄭嬌走了出去,電梯到達五樓,五樓風平浪靜,每個教授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卻彌漫著一股沉悶,畢竟謝知被帶走了,不是什么光采的事。
“我找一下校長?!毙炫R安從口袋掏出一顆薄荷糖給斐存問道:“校長心情怎么樣?進去不會挨罵吧?”
“你這薄荷糖是從你老婆那偷來的吧?拿這個來賄賂我?”斐存接過糖跟徐臨安腦袋湊在一起,壓低聲音:“是很生氣,但沒罵人沒摔東西,風平浪靜。”
徐臨安轉(zhuǎn)頭看斐存,斐存揚起眉角。
“又不是機密,還壓低聲音說話。”徐臨安挺起身,拿走了斐存手里的薄荷糖,撕開塞到了自己嘴里,“確實不該拿這個賄賂你,我先進去了?!?/p>
徐臨安走到辦公室前敲門。
“進來?!?/p>
徐臨安先把辦公室開了一條縫。
李海峰校長揚聲道:“徐臨安?!?/p>
徐臨安推開門大步走進去,咬碎了薄荷糖,糖粉瞬間在口腔里溢開,他開口問道:“校長,還好嗎?”
“非常好?!崩詈7逭驹诼涞卮扒肮魏樱瑩]揮手道,“坐,剛好我問問你謝知的事情?!?/p>
他身上的灰色襯衣皺皺巴巴,整個人滄桑的像是流浪漢。頭發(fā)倒是干凈,應該是剛洗過,還帶著潮氣。
空氣復雜渾濁,濃重的煙味,沒有這顆薄荷糖,徐臨安待不了一秒。
黑色長沙發(fā)上有明顯睡過的痕跡,毯子還堆在上面,黑色皮椅上有散落的煙灰。
李海峰臉上還帶著泡沫,胡子終于是刮完了,露出硬朗英挺的五官,他本身長得還可以,只怪生活太粗糙,影響觀感。
“徐教授,你知道謝知與那位周姓女同學有一腿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