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能夠讓這個家好起來,原來的女主人又怎么會為難自己呢?所以,柳雅捫心無愧,她也不怕。
鋪好了被縟,柳雅脫了鞋坐到了炕上,抬頭看看柳絮兒和柳樹兩個還看著自己,問道:“怎么不回去睡???還是說你們都打算搬這屋來?要是你們來這兒,正好我回去?!?/p>
“二姐,那我回了。啊,好困。”樹兒答應(yīng)一聲,打著個哈欠轉(zhuǎn)身出門了。
柳絮兒則是指著燭臺上的小蠟燭頭說道:“咱家油燈就兩盞,一盞在爹那屋,一盞在我們屋里,燈油也沒有多少。蠟燭頭還就是那么一截了,你省著點(diǎn)用,睡覺的時候記得把蠟燭吹了?!?/p>
“行,我知道了。就睡了?!绷糯饝?yīng)著,等到柳絮兒出了門就吹了蠟燭。
不是柳雅多么的聽話,而是她想要靜靜的想一些事情。與其點(diǎn)著蠟燭發(fā)呆也是浪費(fèi)了。
一個人住就是清凈,柳雅能夠安心的把今后的事情做一個簡單的規(guī)劃了。至于她的想法有多少條可行,當(dāng)然還要一邊過著日子一邊看情況了。
第二天一早,柳雅就起身了。柳絮兒起來的最早,已經(jīng)把昨晚洗的衣服都收好,折疊整齊了。
樹兒正在洗臉,一張黝黑、清瘦的小臉倒是顯得很精神。
樹兒一見柳雅起身出門,把自己的洗臉?biāo)坏?,又打水將盆子刷了一遍,才重新打了水放在臉盆架上,笑嘻嘻的道:“二姐,早,洗把臉吧?!?/p>
“好,謝謝樹兒?!绷判念^泛暖,走過來準(zhǔn)備洗臉。
就聽到身后柳絮兒“切”一聲,啐了樹兒一聲:“小沒良心的,都是姐姐,也不見你給大姐打一盆洗臉?biāo)亍!?/p>
不過,柳雅聽著柳絮兒的話音不像是真的生氣,也沒有多么的酸,就當(dāng)她是開玩笑了。畢竟,柳絮兒和樹兒是親姐弟,開個玩笑反而顯得更親熱。
樹兒朝大姐努努嘴,問柳雅道:“二姐,你今天還和我上山嗎?”
“去啊。我的計(jì)劃還沒進(jìn)行完呢。賺錢也得打好基礎(chǔ)。”柳雅一邊說著,一邊擦凈了臉。
“順便挖點(diǎn)山藥蛋回來吧,家里早飯吃了這頓就沒了?!绷鮾赫f道。
“行?!绷胖苯哟饝?yīng)了。
正說著,就聽到門外一個尖酸的女聲嚷著:“呦,這是兔子皮嗎?好順滑的毛啊。”
柳雅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個子不高,身形微胖的中年女人站在大門口朝里張望。
這女人雖然身子顯胖,可一張臉卻長得吊眼梢、尖下巴,看起來一副尖酸刻薄相。尤其是咂嘴的時候,更是露出一口滿是污漬的牙齒,看著就讓人討厭。
柳雅瞇了瞇眼眸,記憶里記得這個女人,她就是一棒子打在傻丫頭芽兒頭上的那個三嬸。
果然,就聽柳絮兒懦懦的叫了一聲:“三嬸,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