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只得和滄千澈商量,究竟是讓芷玥和卿墨現(xiàn)在就舉行婚禮,還是再把婚禮壓后一年,估計一年之后芷玥的臉才能差不多恢復如初。
滄千澈身為父親,又是女兒奴,當然是舍不得女兒立即出嫁,更不想讓寶貝女兒頂著還受傷的臉,帶著委屈出嫁。
所以柳雅和他一商量,滄千澈立即決定,婚禮壓后。雖然大婚的東西、婚禮的事宜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不過這些東西是越多越全越好。
芷玥要出嫁,其規(guī)格絕對不會低于任何的一位皇室公主,所以說再準備上一年也不是說不過去。
柳雅想了想倒是比較明智,跟滄千澈道:“我也只是問問你的意見,咱們還得再問問孩子們的意見。芷玥和卿墨在一起……也很長時間了,或許他們不介意這些小事,就還是要辦婚禮的?!?/p>
柳雅一句“不介意小事”,頓時把滄千澈說的冷汗涔涔。
滄千澈身為男人,尤其是個過來人,還是個現(xiàn)在都勢頭猛勁、越來越臭不要臉的過來人,他深知男人憋到卿墨這個歲數(shù)應該是很難熬的。
那么,自己的寶貝女兒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里,滄千澈立馬不能淡定了。并且立刻就叫人去把卿墨找來,一副岳父大人要教導的架勢。
柳雅只得跟在一邊笑。芷玥今天跟溯兒出去遛馬了,卿墨站在滄千澈面前倒是顯得隨意又大方。
其實從卿墨跟著他們在一起,也從來沒有人用威勢或是身份壓過他。禮數(shù)要有,但并不是天差地遠的身份區(qū)別,而是長輩對于晚輩的愛護和教誨。
但是現(xiàn)在的滄千澈一邊是擔心女兒吃虧,一邊是不好開口,最后只得又看了看柳雅,想要讓柳雅起個頭。
“卿墨。”柳雅笑了笑,直言道:“我們知道你和芷玥感情好,但是芷玥臉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我們是希望她能夠做個最漂亮的新娘,畢竟女孩一生只有這一次婚禮,當然還是完滿點好。所以婚期我們想要定在明年……”
柳雅說到這里,滄千澈這才插上話,道:“而且你知道,珞珈和阿修對芷玥來說非常重要。如果現(xiàn)在就舉行婚禮的話,她的兩位爹爹怕是都來不及參加了。我們也希望這兩個對芷玥很重要的人能夠給她送嫁,所以婚禮還是明年辦吧?!?/p>
柳雅的意思是商量,而滄千澈加重了一下語氣,表示就定在明年了。
卿墨溫和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他和芷玥其實從來沒有在意過形式,可是身為男人又特別想要給芷玥最好的、最美的回憶。如果就這樣讓芷玥帶著一臉的傷成親,卿墨也替芷玥遺憾。
想來想去,卿墨道:“師父和師伯的意思我明白的。師父也曾經(jīng)告訴過我:發(fā)乎情、止乎理。我絕對不會做一點點傷害小師妹的事情。至于婚期嘛,我聽師妹的意見,最后決定還是在她。”
柳雅松了一口氣,覺得卿墨的態(tài)度很好,而且芷玥也應該能聽卿墨的話。
不過柳雅還是問了一句:“那婚期的事情是我們和芷玥說,還是你和她說?”
卿墨直接道:“我來說,然后我們會給師父、師伯一個交代的?!?/p>
“好。”滄千澈也笑了,覺得這個女婿還是挺開眼的嘛。
只是柳雅和滄千澈都沒有想到,這個女婿真是還不錯,可是他們的女兒就實在是有點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