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寧暗道:就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長公主府外,趙寅成焦急的翹首以待,終于看到兩人縱馬而來,忙迎上去。
“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都開席了。”
皇甫少燁和顧十風翻身下馬,早有公主府的馬伕候著,牽了馬去馬廄。
顧十風道:“別提了,昨晚又有人死了,這次死的是個高麗商人,皇上限期三月破案,我倆剛從案發(fā)現(xiàn)場過來。”
趙寅成吃驚道:“怎么回事?這金陵城以前都太太平平的,如今你上任大理寺卿還不到兩個月就接連發(fā)生了三起大案,還有完沒完?”
皇甫少燁面色冷峻,他才不信這都是巧合。定是有人怕他閑得慌,給他找事兒做。
顧十風看了看皇甫少燁的肩膀,皺起眉頭說:“還是先找個地方給你上藥吧,就你這一身傷的還非要親自上梁上房,再好的生肌止血膏都沒用?!?/p>
皇甫少燁嫌棄道:“那是你醫(yī)術(shù)不行好嗎?”
顧十風咬牙:“有本事你倒是把那個神醫(yī)找來啊,就沒見過比你更糊涂的人?!?/p>
顧十風還在為那神奇的生肌止血膏耿耿于懷。
趙寅成眼看著兩人要頂起來,忙推著兩人:“還是趕緊去換藥吧,快開席了?!?/p>
品香樓上,云霓問清楚了陸小寧的來歷,就把清河和陸芳華趕回去了。
陸芳華剛坐回到位置上,芳藹湊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陸芳華眼底劃過一抹冷笑,那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么?好戲就要開演了。
芳華給芳藹使了個眼色,芳藹會意,瞄了清河郡主身上地綠裙子,施施然道:“不得不說,大姐今日的衣裳真漂亮,這薄荷綠實在太襯她了,而且聽說她那裙子的面料是阮煙羅,是今年最時新的料子,要二百兩銀子一匹呢,還不一定買得到?!?/p>
清河甚是郁悶,今天她穿的是煙草綠,但用的面料跟阮煙羅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如今家中收益日漸少了,吃穿用度都減了下來,已經(jīng)不允許她買那么昂貴的面料做衣裳了。
“看來今日大姐注定要大放異彩了,搞不好皇孫公子都要被她吸引了?!狈继@幽幽地嘆了口氣。
清河越想越懊惱,霍然起身,隨手端起面前的烏龍茶,登登登下樓去了。
陸芳華暗暗得意,清河的脾氣她最清楚了,一點就著,而且,清河暗戀皇太孫,女人一嫉妒起來就沒有理智可言了,就像云霓郡主,不過是陳大公子跟陸小寧說了兩句話,云霓就把陸小寧給恨上了。
“快看,清河這是要做什么?去跟她們打招呼嗎?”崔燕燕看到了窗外的情形,忙叫人看。
云霓冷哼道:“她以為她上桿子的去討好,那幫人就會搭理她么?”
金陵城的閨秀圈子,大體就那么三個,一個就是以她為首的皇親國戚家的小姐的圈子,一個就是以陳思瑤為首的文臣高官家的小姐的圈子,再就是以清河為首的不入流的圈子。但清河一直想要融入她和陳思瑤的圈子,可惜未能如愿。她也不是說討厭陳思瑤,而是她父王很不喜定伯侯的不識相,包括安平伯,他們以前都是太子黨。
“我怎么覺得她是沖著陸小寧去的,聽說陸芳華的娘就是因為陸小寧的母親堅決反對,遲遲進不了陸家的門,直到陸小寧的母親死了,這才登堂入室,陸芳華不知道有多恨陸小寧呢。”崔燕燕說道。
云霓郡主神色微茫,這些她倒是第一次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