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是……真的男朋友。
大家閑聊了一會兒,婚宴就開始了,按照傳統(tǒng)的婚宴流程,在司儀的串講等一系列的流程之后,到了這對新人挨桌敬酒的步驟了。
管巧晴穿著一身紅色的魚尾禮服,挽著新郎官胡然來到他們這桌。
胡然笑著和桌上的老同學們打著招呼,視線掃到傅時弈的時候停了停,禮貌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三四年前,兩人在鹿杭杭的宿舍樓下見過。
那時候鹿杭杭大三,當時傅時弈送爺爺回國靜養(yǎng),探望鹿學民夫婦的時候,正巧鹿學民要去k大看鹿杭杭,傅時弈就跟著一起去了。
不巧的是,那次鹿杭杭生病發(fā)燒了,和舍管好說歹說,才放鹿學民一人上去看鹿杭杭。那一次,傅時弈能做的只有跑遍周邊藥店去給她買藥,沒有見到她,卻見到了謊稱是她男友的胡然。
當時傅時弈黑著臉站在樹下,‘友好’的和他進行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
一向自認為很優(yōu)秀的胡然,在那之后放棄了對鹿杭杭長達三年的追求。當情敵比你優(yōu)秀時,或許你就知道為什么追求無果了。
管巧晴正巧站在鹿杭杭旁邊,瞇著笑眼對她說:“鹿杭杭,上次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沒想到你真的帶男朋友來了?!?/p>
這時桌上的人都站起身,端起了酒杯。
鹿杭杭端起面前的酒杯,挺了挺腰板,下意識和傅時弈站近一些,說:“既然都答應(yīng)你了,那一定要來啊?!?/p>
傅時弈順勢摟上她的腰,動作不掩飾兩人之間的親密。
鹿杭杭怔了一下,隨即保持住臉上的笑容,靠在他懷里,儼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管巧晴見兩人這樣,有點兒不甘心的扯開了話題,她可不想鹿杭杭成為今天的聚光點。
寒暄幾句,徐露端著酒盤走到管巧晴身旁,笑著說該敬酒了。
接著和管巧晴互相使了個眼色,倒?jié)M一杯酒,管巧晴端著酒杯,一個轉(zhuǎn)身,手腕忽然一斜,杯中的酒整個灑了出來。
傅時弈伸手將鹿杭杭攬到懷里,避開了這杯酒。
鹿杭杭還沒反應(yīng)過來,倒是聽見管巧晴驚呼了一聲:“啊!抱歉抱歉——”
傅時弈拿過紙巾擦著鹿杭杭裙身上沾到的幾滴酒漬,嘴角此時已經(jīng)抿成了一條線。
邵琪站在一旁,忍不住叉腰質(zhì)問道:“管巧晴,你帕金森???!”
邵琪本來就不爽座位挨著高默,這會兒更是一點就炸。
管巧晴裝著一臉的無辜,徐露出聲幫襯道:“邵琪,你怎么說話呢?”
“我怎么說話?你……”
場面有點兒尷尬了,李舟陽出面當著和事佬,端著酒杯走到幾人中間,說:“好了好了,敬個酒嘛,別鬧不愉快嘛!”
話音剛落,管勇就端著酒走了過來。
“巧晴,怎么了?”
“爸……”管巧晴把酒杯遞給徐露,笑著說:“沒事,我們同學之間鬧著玩呢?!?/p>
鹿杭杭原本想說些什么,但又不想毀了這場婚宴。畢竟在她看來,圓滿的婚禮對一個女人來說很重要。
突然,管勇走到兩人面前,驚訝的看著傅時弈:“傅先生?”
眾人紛紛望過來,難道管勇認識鹿杭杭的男朋友?
傅時弈抬頭看了他一眼,冷聲問:“我們認識嗎?”
管勇不知道剛才這桌發(fā)生了什么,一臉獻媚的說著:“我是九和建材的管勇??!傅先生不記得了嗎?”
傅時弈想起來了。這個管勇一直想和傅氏合作,但建材的品質(zhì)不過關(guān),所以兩家公司并沒有開展合作專案。
“這么巧傅先生也在!來!我敬您一杯——”管勇說著就要和傅時弈碰杯。
傅時弈顯然沒有要和他碰杯的意思,看著管勇手里的酒,冷著臉說:“管先生,有時間還是多教教管小姐酒桌上的禮節(jié)吧。”
好端端的敬酒環(huán)節(jié),硬是被管巧晴給破壞了。
到最后,傅時弈也沒有喝酒,因為他是開車來的。
眾人重新坐下之后,大家忍不住交頭接耳的八卦著傅時弈的身份。
鹿杭杭本來還有點兒生氣,但看到管勇獻媚討好卻又被拒絕的模樣,不禁默默的暗爽了起來。
菜上的差不多了,老同學們的話匣子也敞開了,這會兒正三三兩兩的聊著。
鹿杭杭喝了幾杯酒,紅暈爬上臉頰,側(cè)身看著他,小聲問:“我臉紅嗎……”
傅時弈故意湊近了,裝作很認真似的看她。
鹿杭杭有些微醺了,下意識閉上眼睛,悄聲問著:“沒有很紅吧?”
鹿杭杭并不知道,她這個舉動有多誘惑。
突然,身后傳來邵琪和高默吵架的聲音。
鹿杭杭嚇了一跳,轉(zhuǎn)過身看見高默紅著臉反問邵琪:“得了吧,你要是有新歡早就帶來了!沒有就沒有,你何必非得氣我呢?!”
邵琪被他噎住了,氣得直伸手推他:“你給我閉嘴!”
高默抓著邵琪的手,站起身問:“鹿杭杭,你告訴我,她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男朋友?”
鹿杭杭愣了,看看邵琪,再看看高默。
“杭杭,你只管告訴他!氣死他!”邵琪沖鹿杭杭擠著眼,生怕她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鹿杭杭遲疑了一下,磕絆的撒著謊說:“有啊……好幾個呢……”
話音剛落,高默臉都綠了,半拉半抱的將邵琪帶離了酒桌。
“我是不是說錯了?”鹿杭杭回頭問傅時弈。
傅時弈笑了,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勾著嘴角說:“說得好?!?/p>
***
婚宴結(jié)束后,鹿杭杭原本計劃著一結(jié)束就帶他離開的,但喝了幾杯酒,她決定參加晚一點兒的派對活動。
她不得不承認,是因為今天有傅時弈在,她才愿意留下來參加派對的,誰讓剛才在酒桌上那么有面子呢!
難得扳回一成,她有點兒舍不得這么早就離開。
當然,她也有一定的私心。
離開這里,他傅時弈就不是她的‘男朋友’了。她還不想結(jié)束。
參加派對的眾人三兩成對的上了樓。
樓上這層是頂層,爵士樂響起,慢搖吧的氛圍渲染著氣氛。
剛才的司儀搖身一變成為派對的主持人,拿著話筒對眾人說:“派對還有兩個半小時開始,大家可以先去露臺小酌幾杯!”
頂層的l型露臺空間很大,參加派對的人約莫著有三四十人,大多都是有伴的。
鹿杭杭拿了塊蛋糕,坐在露臺一角的沙發(fā)上,叉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傅時弈彎腰撿起叉子,剛想起身幫她再拿一把,卻被她拉住了。
“不用叉子也能吃,”鹿杭杭說著就咬了一口奶油,然后抬起頭對他說,“你看,這樣也可以吃到?!?/p>
傅時弈忍不住笑了,柔聲說:“看到了,不只是嘴巴可以吃到……”
說完就朝她靠了過來,然后抬手擦去了她鼻尖上的奶油。
一陣微風吹過,鹿杭杭只覺得臉上發(fā)燙,口中的奶油也甜得不像話。
鹿杭杭靜默了一會兒,吃到奶油蛋糕里的草莓,味道是酸甜的。
“傅時弈……”
“嗯?”
鹿杭杭抿了抿唇,輕聲說著此時內(nèi)心的想法:“我感覺……我變得虛榮了?!?/p>
傅時弈拿出紙巾,幫她擦去嘴角的奶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鹿杭杭看著離自己五十公分的他,脫口說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男朋友,我可能會膨脹到飛上樓頂?!?/p>
“咱們現(xiàn)在就在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