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才那只小白,其他的小A、小B、小C……都是定期打針驅(qū)蟲的,都很健康……”
鹿杭杭恐怕他不信,在電梯里說了好多。
傅時弈見她有些過度緊張了,于是扯開話題,問:“是你給它們?nèi)〉拿謫???/p>
“是……”鹿杭杭點頭說著,但是怕他追問名字的由來,只好低下頭沒再說話。
反正就算他問,她也不會說的!因為她是用貓咪的體型大小對照‘罩.杯’來取的名字……
兩人走出電梯,來到她家門口。
鹿杭杭剛把鑰匙插進去,就又轉(zhuǎn)身對他說道:“我們家淼淼疫苗和驅(qū)蟲也都樣樣不落的?!?/p>
傅時弈只笑不語,點了點頭,晃晃手里的貓糧,示意她可以開門了。
看她背身開門,傅時弈低頭抿嘴笑了,其實他完全可以回自己家處理,更何況這抓痕一點兒也不嚴(yán)重,估計就算不處理,晚上也會消下去的。
但能借著這兩道抓痕,合理的進她家門,他是萬萬不會拒絕的。
門一打開,就看到鹿淼淼正蹲在鹿杭杭的拖鞋上,小胖臉上盡是‘怨氣’。
鹿杭杭按照往常的習(xí)慣,先蹲下來摸它。
可手剛碰到它,就被它躲開了,轉(zhuǎn)身看它走到傅時弈腿邊,愣了愣,想起他是誰,這才‘喵’了一聲,算是準(zhǔn)許他進家門了。
鹿杭杭接過他手里的貓糧,隨手放到一旁,牽著他的右手,就朝浴室走。
“我沒換鞋。”盡管傅時弈這么說,但他也沒停下腳步,畢竟松開手,就要自己走過來了。
打開水龍頭,鹿杭杭輕拉著他的手,在略微有些冰涼的水流下沖著。
浴室空間不大,兩人站在洗手池旁,稍顯擁擠。
傅時弈配合的彎腰,被她握住的右手,這會兒像是用右臂擁著她一般,自然且有點兒小曖昧。
直到鹿杭杭感受到他的呼吸就在耳邊的時候,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越界!
“咳咳!”鹿杭杭低著頭咳嗽了兩聲,掩飾住兩人之間的尷尬之后,關(guān)上水龍頭,抽出幾張紙巾給他。
“我去拿碘酒?!?/p>
說完就松開他的手,逃似的溜出了浴室。
傅時弈用紙巾擦著手背的水珠,低頭看著洗手池旁的粉色牙刷,想起她剛才耳根紅了的模樣,唇角不禁微揚。
鹿杭杭找來碘酒和棉棒,站在客廳,深呼吸幾次,用手背試了試臉上的溫度,確定自己現(xiàn)在夠淡定,剛想開口叫他,就看到他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淼淼站在沙發(fā)扶手上,沖傅時弈叫了兩聲。
傅時弈走過來,抬手揉了揉淼淼的小腦袋,這才在沙發(fā)上坐下。
鹿杭杭跟著在他身旁坐下,拿出碘酒,一邊擰著瓶蓋,一邊趕著鹿淼淼:“你別在這搗亂啊……”
用棉棒沾了些碘酒,閃躲著他的眼神,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是自己涂……還是我?guī)湍???/p>
傅時弈幾乎沒有猶豫,直接把右手遞到了她面前,不忘說一句:“謝謝?!?/p>
鹿杭杭低頭,認(rèn)真的幫他涂著碘酒,其實這會兒她腦子里亂得很。
傅時弈把右手搭在她放在腿上的抱枕上面,左手揉著淼淼那小家伙兒的肚皮。
小家伙兒舒服的發(fā)出呼嚕聲,呈大字型仰在沙發(fā)上,瞇著眼睛都快睡著了。
傅時弈趁鹿杭杭低頭涂藥的時候,大致將客廳打量了一番。
沙發(fā)上、茶幾上、電視柜上,甚至就連一旁的書柜里,全都塞滿了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玩偶。
傅時弈壓住嘴角的笑,故作疑惑的問她:“你很喜歡玩偶嗎?”
鹿杭杭扔掉棉棒,把碘酒收進藥箱,順手拿過沙發(fā)上的一只玩偶,抱在懷里說:“特別喜歡,而且這些都是我從娃娃機里抓來的?!?/p>
鹿杭杭說這話時,滿臉都是小驕傲。
傅時弈看了看她懷里的玩偶,試探的問:“那……你最喜歡哪一個?”
鹿杭杭靠在沙發(fā)上,漸漸放松了些,回答說:“……我最喜歡的那只,不是從娃娃機里抓來的。”
傅時弈看著她,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鹿杭杭被他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把藥箱放回電視柜底下。
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說:“是好久以前鄰居家的哥哥送的?!?/p>
原以為傅時弈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她剛說完,他又追問了起來。
“那你現(xiàn)在還有留著嗎?”
鹿杭杭愣了一下,接著點頭如實回答說:“就、就在我枕頭邊……”
直到傅時弈離開,鹿杭杭都沒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摟著玩偶睡覺,很奇怪嗎?!
鹿杭杭走進臥室,撲到床上,抱著那個陪伴了自己十二年的玩偶,不由得長吐一口氣。
這時,鹿淼淼跳上床來,用額頭蹭了蹭她的手。
鹿杭杭伸手把它摟進懷里,眼前閃過傅時弈的那張帥臉,閉上眼,低聲嘟囔道:“淼淼,我總感覺在哪里見過他……”
【喵嗷——】
鹿杭杭瞥了眼懷里的小胖貓,嘴角微扯。
這家伙兒,不會是在罵我發(fā).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