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盲狼狗獸人X失明鋼琴家你
黑化;
強制;
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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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是誰都能做貝多芬的。何況……小姐您現(xiàn)在還摸得清琴鍵嗎?您能看得到臺前的指揮嗎?許多事不是僅憑熱愛就可以做好的,抱歉?!?
樂團經(jīng)理的話縈繞在你耳邊,你伸手摁在琴上,發(fā)泄般亂彈一氣。你想不到鋼琴的音色也可以被彈得這樣不堪入耳,更想不到這樣的曲子是自己彈出的。
害你失明的千金小姐已經(jīng)死了,死前家業(yè)凋零,死后不得全尸,可那又如何?你的眼睛好不了了,履歷成了廢紙,你連琴鍵都找不準,甚至自己的日常生活都要依靠別人。
琴聲越來越嘈雜,在你就快要失控的時候,手臂突然傳來毛茸茸的觸感,你疑惑地問了一聲,“時格?”
聽到自己的名字,那團毛茸茸愈發(fā)放肆地蹭著你的手臂,你伸出手,掌心瞬間被一只柔軟的獸耳充盈,你順著獸耳豎起的方向輕輕捋了一把,時格立刻敏感地縮縮耳朵,卻沒有退開,反而更加親昵地抬頭蹭蹭你的掌心,他身后你看不到的尾巴搖得格外歡快。
“怎么了?是不是餓了?”你沿著獸耳向下摸索,摸到了柔軟的皮膚觸感,得知時格現(xiàn)在是人形狀態(tài)。
也不知道時格是能力不夠,還是刻意為之,他維持人形時獸耳和獸尾總是外露著。
時格的人形態(tài)的皮膚顏色比古銅色稍淺一點,額前的碎發(fā)遮住他神秘又危險的黑色雙瞳,他從你掌心移開,雙手撐在你身體兩側(cè),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擺出像捕獵一樣蓄勢待發(fā)的姿勢,一舉一動都透露著矜貴優(yōu)雅。你感覺到他近在咫尺的溫熱氣息,不適地往后退了一點。
你直到觸碰到他脖頸上的項圈,才松了口氣。
那是你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給他戴上的,你從小就害怕兇猛的犬類,失明之后你糾結(jié)了許久才在網(wǎng)上挑了一只據(jù)說小巧聰明的導盲犬,可是送來的時候箱子里只有一只傷痕累累的獵犬和一灘血跡。
時格的獸形那么長一條,怎么摸都和‘小巧’沒關聯(lián)。聰明倒是真的,他奄奄一息地躺在箱子里,大概是洞悉了你要把他送回去的想法,用前爪輕輕撓著你的胳膊,嗚咽著一下下舔舐你的手背。
如果把他送回去,他還能活嗎?
你聯(lián)想到自己的遭遇,心一軟就將時格留了下來。你獨身一人,為了安全起見,你給時格戴上了商家附贈的項圈。你剛拿到項圈,它的用法便浮現(xiàn)在腦海里——戴上這個項圈,一旦獸人有想要傷害主人的舉動或想要釋放自己的能力,項圈內(nèi)部的設置就會電暈他,更嚴重一點,項圈內(nèi)的利刃就會彈出來直接刺死他。
獸人比人類要高大強壯,卻因為種種原因,總會有獸人被捉住套上這樣的項圈馴化成寵物,屬于獸人的種種能力只有化形能隨心所欲。
你給時格戴上項圈時還在想,怎么時格的項圈不是從小戴著,而要主人給他戴?難道是新的認主方式?
時格身上時不時釋放的壓迫性氣息,你和他相依為命了這么久還是不習慣。你搖了搖時格項圈上的鈴鐺,“走吧,我們?nèi)コ詵|西?!?
時格目光幽深地看著你伸向他的手。他起身輕輕握住,他深色的手背像是一副鐐銬,銬在少女瑩白纖細的手腕上。脖頸處滋滋啦啦響著的電流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刺進皮膚后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無聲地警告著他。
時格皺起眉,不悅地用舌尖頂頂腮肉,他又沒想傷害你,他只是……
時格將你帶到廚房,輕車熟路地給自己倒好食物,還準備了一份給你。
這就是為什么獸人寵物越來越受歡迎,同時兼有寵物和家政機器人的功能,套上項圈,就只對主人無比忠誠。你心不在焉地喝下一杯冰鎮(zhèn)的酸奶,以獸人寵物現(xiàn)在的稀有程度,時格沒了你之后或許會有更好的主人。
失明之后支撐你活下來的,無非就是報仇和重回樂團。如今重回樂團顯然是癡人說夢,害你的人也已經(jīng)死了。你心里的那根支柱垮塌,高塔風化成沙,隨即片刻間傾頹。
胸腔里空落落的,沒有仇恨,也沒有希望。
你聲音放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一樣,“時格,你想要一個新主人嗎?”
你沒有等到時格的表態(tài),只感覺到嘴角殘留的酸奶漬被一個溫熱的指腹揩去。
你準備給時格挑選新主人的事八字還沒一撇,就先出了事故。
深夜按理來說只有你一個人的家里突然從客廳傳出花瓶碎裂的聲音,你本就睡得淺,聽到聲響立刻就坐了起來。你起初以為是時格不小心撞翻了什么,可是你沒有聽到收拾玻璃碎片的聲音,反倒是隱隱約約傳來打斗聲。
你摸到床邊的盲杖,慢慢走到臥室門前,隔著門小聲地叫了一聲,“時格?你在嗎?”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小,你再如何怕自己出去給時格拖后腿也忍不住把門打開了。門剛一開,就有人重重倒在你懷里,你一時支撐不住,被他撞倒在地上。
他倒下來時仍用手護住你的后腦,另一只手重重磕在地上撐住他自己身體的重量,你幾乎沒怎么摔疼,反倒是時格悶哼一聲,渾身是刺鼻的血腥味。
你無暇去想其他,慌慌忙忙地拉住他的手臂,“時格?你怎么了?你不要嚇我……時格?”
時格的腦袋整個埋在你的頸窩,嗅著你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項圈毫不留情地釋放著電流,不再是之前那般輕微的警告。時格撐在地上的那只手緊緊握成拳,整個手臂肌肉緊繃,他艱難地忍著疼痛,低聲在你耳邊叫你:
“主人……把項圈解開……”
“把項圈解開……”
“有人要殺我們,不解開項圈我不是他的對手?!?
“主人……快解開……”時格氣息奄奄地俯在你身上,你看不到,無從判斷他的傷勢,可時格說每句話時身體都在不停顫抖。
“好?!蹦悴辉侏q豫,雙手順著他的脖頸摸索到他背后的項圈系帶。
為了防止項圈被無意碰掉,項圈背后的開關設計得不算簡單。你幾乎整個上半身都和時格貼在一起,雙手緊緊摟著他替他打開項圈。越是緊張,越是容易犯錯。在時格以為自己或許要死在項圈的懲罰措施下時,項圈終于咔噠一聲開了。
“解開了……唔!”你稍微松了口氣,卻沒想到解開后時格托在你后腦的手一用力,柔軟的唇瓣貼上你的,時格不得章法地亂吻一氣。
尖利的牙齒咬在你的下唇上,迫使你張開口承受他愈發(fā)放縱的進攻,像是品嘗珍饈一般與你唇舌交纏。你試圖把項圈重新扣回去,可項圈早不知滑落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