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一只手從膝蓋摸上來,覆在她手背,手指插進她指縫間。
梁月彎數(shù)到第二十七顆,他手心潮熱的汗意慢慢傳到她的皮膚。
薛聿拉著她起身,順著一條小路去露營的地方。
沒有燈,只能靠手電筒照明,帳篷搭起來很麻煩,過程也極為繁瑣,花了很長時間,梁月彎不覺得無趣,滿身汗反而有種成就感。
晚上倒是不怎么熱,只是蚊蟲多,薛聿提前掛好了驅蚊的東西,先去房間洗漱,換身舒服的衣服再過來。
“洗發(fā)乳,沐浴露,這是睡衣,這是毛巾,粉色的你擦頭發(fā),白色的擦身體,我等你洗完用你的,”他一件件往外拿。
梁月彎看著他最后把一套內(nèi)衣拿出來,在床上鋪平。
“尺碼應該合適吧,是不是有點小?”
“我摸一下?”
他撲過來,手掀開衣擺要往里探,梁月彎也不掙扎,只是小聲在他耳邊提醒,“薛聿,薛叔叔在門口?!?
薛聿反射性扯過被子蓋住她。
薛光雄還在外面喝酒,房間門也反鎖了,反應過來時她已經(jīng)抱著毛巾跑進了浴室,關門之前還朝他做鬼臉。
她開心的時候,他更開心。
帳篷和燒烤攤距離遠,聽不到他們的聲音,薛聿躺下后,周圍靜悄悄地,梁月彎睡意淺,直到薛聿從她睡衣口袋里摸出一枚套子,更是清醒。
“嘖嘖,梁月彎,”帳篷里只有手電筒的一束光,他兩指夾著那枚套子,手肘撐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難怪你在車上說只想我們兩個人?!?
“……這不是我的。”
“從你衣服里掉出來的,不是你的是誰的?”
梁月彎反應過來,睡衣他洗過,她洗完澡就直接穿上了,肯定是提前放在里面的。
他在她眼前晃,她就要去搶,“你誣陷我。”
“證據(jù)確鑿,你還狡辯,”薛聿把套子塞進褲腰,只露出一點塑料邊角,悠閑地躺好,雙手墊在腦后,挑眉笑看著她,“搶啊,我不攔你?!?
目光對視幾秒,梁月彎忽然俯下身吻他。
她跪著,半干的頭發(fā)鋪散下來,發(fā)梢掃在他脖子、臉上,有些癢,好聞的香味從周圍收攏,悄無聲息竄進他的毛孔里。
她好一會兒都沒有多余動作,唇只是貼著他的。
手電筒滾進了墊子縫隙,光暗了下來。
外面的蟲鳥聲似乎聽不見了,耳邊只剩她的呼吸,她一只手爬到他肩上,然后是另一只,壓在唇上的吻漸漸也多了幾分耳鬢廝磨的親昵,她含住下唇輕輕地吮,退開,又靠近,舌尖舔著他唇角,慢慢往里。
她摸到那枚套子,“如果用掉了,明天會被發(fā)現(xiàn)嗎?”
薛聿幾乎一秒就顱內(nèi)高潮。
度假村已經(jīng)是完全可以營業(yè)的狀態(tài),每間房間里東西都很齊全,她洗澡的那半個小時,他拆了一盒塞進她睡衣里。
“會吧,”薛聿手掌撫上她的后頸,加深了這個吻。
聲音從唇齒間溢出,低低的,有些模糊不清,“栽贓給倒霉蛋,就沒人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