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茜早晨跑操摔了一跤,付西也請假送她去醫(yī)院,第二天才回學校正常上課,但喬南茜可能要耽誤一段時間。
班主任開班會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特意提起了理科班的薛聿,是他及時把喬南茜扶起來,才避免了踩踏事件的發(fā)生。
梁月彎聽著聽著就走神了,目光投向窗臺的保溫杯,她昨晚忘記帶回家洗了。
付西也余光看著她把杯子拿到桌子底下,偷偷擰開蓋子,很濃的生姜味飄出來,窗外干枯了一個冬天的梧桐樹早已泛了綠,陽光從枝葉間穿過,斑駁樹影落在她攤開的書本上,落在她眉眼間。
這是他們同桌的第二十叁天。
沒人知道,選座位的那天,他遲到的那幾分鐘里都在計算著和她之間的距離,就像……沒人知道那本未能送出去的漫畫書放在一堆專業(yè)書籍里格格不入,他卻在晚自習結束后的深夜來來回回翻過很多遍。
“放棄保送,以后會后悔嗎?”她忽然偏過頭,輕聲問了他這樣一句話。
付西也又一瞬間的恍惚,筆尖在白紙上畫出一道黑線,可等他偏過頭才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看他,她趴在課桌上,剛才那句話像是喃喃自語。
“不保送,肯定也能考得很好吧?!?
她心里想得應該是,薛聿即使不保送,也照樣能考得好。
“嗯,”付西也應了一聲,心沉下來后,紙上的那條黑線刺眼又多余。
夕陽落山,到了學生們的晚飯時間,薛聿站在操場朝樓上的梁月彎招手,比劃著什么,是讓她下去,梁月彎覺得他有點傻,沒有理會,她背過身靠著欄桿,低頭時眼里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晚風吹動梧桐樹葉‘沙沙’作響,她從身邊經(jīng)過時,馬尾發(fā)梢掃過他肩頭,付西也心里突然有一股沖動想要告訴她,他放棄保送的原因不是那些人口中所謂的‘真正有實力不需要保送’,是想和她一起朝著同一個目標努力。
可在他腦袋里博弈交戰(zhàn)猶豫的這幾秒,她就已經(jīng)走遠了。
她身體貼著里側的墻壁走了幾步,等到樓下看不見的地方之后才朝樓梯口跑過去,輕盈的步伐像是踩在他心上。
……
“剛才有人可是說不來的,”聞淼吸著奶茶,胳膊撞了旁邊的梁月彎一下,“怎么,看到有給薛聿學長送水的小學妹,著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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