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容聽完這句話后,下巴搭在他肩上許久沒動。
眼前是聶家又大又寬闊的書房,她和聶禎在這里席地而坐看電影,也在那張寬大的桌子前被聶禎用筆敲過不少次腦門。
過往的那些珍重的記憶,不過是時間長河里的一丁兒點細(xì)碎??伤浞庞谛纳虾枚嗄?。
聶禎見她久沒動靜,正要托著她的頭放在眼下,仔細(xì)看她表情。
賀一容卻躲過他的手,又按住他的動作,這才說話:“我來這邊之后,只有最開始的時間是信我叁哥的。”
“后來,他讓你帶著我,慢慢的我就越來越親近你,越來越信任你,后來……”她故意省略掉時間節(jié)點,“喜歡你,就一直到現(xiàn)在?!?
話鋒一轉(zhuǎn),既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的賀一容又開始耍起小心思。
胳膊環(huán)住聶禎的脖子,坐在陽臺上正好能夠平視他,“那你呢,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聶禎不答,只是低頭一笑,又貼近一步。賀一容身子往后仰著,貼在冰涼的金屬圍欄上。
兩個人貼得過于近,她的腿只能張開,聶禎抵著她的腿心,意有所指的動了動腰腹。
見她果然脖子一縮,神情緊張起來到處亂瞟:“你,你干嘛呢?”
聶禎頭低下去,抵著她的脖頸上薄薄的皮膚說話,嘴唇張張合合,像漫不經(jīng)心的親吻一樣。
“爺爺忙了一天,又說了一天的話,他累得回來就睡了,聽不到我們?!?
賀一容想逃,卻不僅腿被他抵住,肩膀也被按得死死的。
掙扎著:“想什么呢,我和你好好說著話呢!”
剛剛在自己房間門口偷聽了訂親全程的賀一容,正一腔柔情想要好好表達一番,按她的想法,接下來應(yīng)該是互表衷情,訴說衷腸。
聶禎伸出舌尖,輕輕一挑她的耳垂,又含在嘴里,咕噥著:“你說,我聽著?!?
新月初升,夜色正好。
與賀一容訂親的喜悅刺激著他的腎上腺素,只想在這白緞般的月光下奮力揮灑一番,他著急著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宣泄情緒。
賀一容不滿,“我剛剛問你箱子里……”
聶禎濕熱的吻堵住她的唇,“那個時候,我就會夢見你?!?
夢見,與還是少女的賀一容做他將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