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申請進維和后,本來是被分去非洲那邊。
出發(fā)前突然又有調(diào)令,抽他來中東。爺爺知道后氣得笑:“手都能伸得這么長,要是在火箭軍不是被他玩死?!”
他倒是無所謂,甚至在想中東離英國更近些。
他找出手機,在備忘錄里打字:11/03?夜?堯哥炸沒了右腿。我想下次再也不能你一沖我笑,我就什么都隨著你。今天一直在想臉上留了疤可怎么和你交代,都是被你騙著加上一句“不能破相”。我想了一天也沒想出怎么和你解釋,可你要是知道堯哥就在我面前被炸飛到街對面,右腿血流不止,肯定就不會在乎我這么點小疤。但這些事不能讓你知道,你知道了肯定害怕。今夜怎么也睡不著,你入學兩月可還好。哲學是不是很難讀,煩躁了就沖賀毅林發(fā)脾氣。走之前我和他談了一次,他應(yīng)該對哥哥的責任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時間過得很快,我很快就會去找你。
另一邊的倫敦,賀一容果然在沖著賀毅林發(fā)脾氣。
“賀毅林,你為什么吃完的披薩盒不知道扔掉!”
賀毅林對此也頗有微詞,本來要找阿姨來照顧起居,畢竟他是個生活自理能力很差的人。
可賀一容興致沖沖,說不要阿姨,要趁這個機會好好鍛煉廚藝。
兩個月來,賀毅林只吃到過加熱后的速凍包子,速凍水餃。
唯一一次的蛋糕,還是因為賀一容自己生日,大發(fā)慈悲地烤了一個小蛋糕,換走他給她買的一個Chanel。
賀毅林正對著電視機屏幕瘋狂操作游戲手柄,有些氣憤賀一容的出現(xiàn)打亂他的節(jié)奏。
牢記著聶禎說的,賀一容年紀小,在英國只有他這么一個哥哥。
他調(diào)整呼吸與游戲節(jié)奏:“好的,我等會扔?!?
賀一容還在嘟囔:“一大早起來屋子里就一股披薩味道,我的香熏味都聞不見了,你降低我的生活品質(zhì)。”
那邊賀毅林被k.o。
他扔了游戲手柄,逆著光看賀一容,不想理她于是丟給她一個難題。
“從哲學角度解釋一下我不扔披薩盒的行為。”
他想起來什么,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賀一容你好意思說,九寸的披薩你一個人吃了四分之叁吧?為什么不是你扔?”
“你最近可是越來越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