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紋絲不動盯池邊僅著一層寢衣的桃花少年,看那薄如蟬翼的料子恍著若隱若現(xiàn)的身子,漸漸臉比水燙,氣也憋不住,臉水交界處咕嘟咕嘟冒起泡。
胡之源瞧著有趣,蹲下逗她:“想跟我比憋氣?本王這就來!輸了是小狗!”
說著他便要脫衣服,鳳兒忙竄出頭,“你怎么才來?!?
“等急了?”胡之源笑出一臉刁滑,“我是來晚了些,你也不至于急到對婢女動手啊,攢足勁兒和我玩不好么?”
“油嘴滑舌!”
“嘿嘿,不鬧了。泡湯泉發(fā)大汗,人容易渴,我去備了些果釀和爽口鮮果。喏,這梨我親手切的,差點傷了呢。”
他這話不假,但不全真。
鳳兒先行過去后,胡之源躲回臥房,脫褲子便自瀆。小祿來找他,說先斬后奏給湯泉里添味好料時,他剛射了滿手,衣衫未理整齊便罵他多此一舉。
“本王什么時候淪落到總要被人下藥或給人下藥了!”
小祿好心成驢肝肺,委屈開脫,“小祿看鳳姑娘興致委實不高,怕她……哎呀,小祿真是為您好,再說那也不是藥,頂多算助興小把戲?!?
胡之源細品下來也覺得有理。
二人身份差別無法無視,她不可能當他是位尋常芳客,念頭一雜,哪還能縱情歡愉,用點旁招不失為策。要論雜念,他也有,躲起來自瀆是想先射一回,再與她便是二番,不會因盼這口美味太久,乃至過于興奮之類的而繳械太快,丟人!
瑩透紗幔后,桃花少年與小美人魚,一個岸邊,一個水下,靜靜對視。
胡之源叉塊白梨送過去,鳳兒瞄一眼,探頭咬上,嚼咽下去不解口渴,眼珠轉(zhuǎn)向他腳邊銀壺。胡之源轉(zhuǎn)頭倒酒,不想忘了拿酒杯,拎著壺滿臉尷尬。
鳳兒湊近,攀著池邊抻起脖頸,仰頭,張嘴。
胡之源怔了一瞬,旋即手腕輕轉(zhuǎn),銀壺傾斜,果釀自壺嘴流出直直落入她口,她咽了幾口,他喉結(jié)就躥了幾下。
這下輪到他嘴干了。
“甜嗎?”
“你的酒,你自己不知道?”
“沒嘗過,不知道。”
放酒壺,扳下巴,將她蜿蜒出嘴角的紅汁盡數(shù)舔掉,一氣呵成。
“嗯,甜,很甜。”
不等胡之源做出下一步,鳳兒猛躥出半個身子環(huán)上他脖頸。胡之源腳底不穩(wěn)向前一傾,生生被她攬進水中!
暖熱湯泉水四綻灑落池邊,水退盡,留花瓣粘在銀壺身,白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