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胡之源亂手亂腳撲騰,鳳兒坐池邊咯咯喘笑。
身上不著片縷,然無半點憨澀,她早習(xí)慣赤裸示人,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胡之源穩(wěn)住身子,見她歪頭一臉嘲弄,鼓著腮挪湊過去,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咫尺之距,她抬腿一腳蹬上他肩膀,力氣帶發(fā)不發(fā)。
弄不明白她用意,胡之源只當(dāng)調(diào)情把戲,嬉皮笑臉用多她兩分力氣緩慢前逼。待人嵌進她腿間,那條細白腿子折成窄角,嫩淺桃花源口近在前言而無法觸及。他換上慣用那副可憐吧唧小模樣,小兔眼睛水色蕩漾,癡癡與她對視。
鳳兒夠過酒壺,漫不經(jīng)心伸手,藕臂一轉(zhuǎn),紅汁落成線。胡之源仰頭張口接住大部分清甜,見其余的淋灑在她粉白皮肉上,不等咽下嘴里的就去舔舐她腿上的。
酒液舔盡,舌頭未停,一路攀進終到盡頭,門口貼著一片紅瓣,認真堅守似的??伤萌醢?,舌頭一卷就滾進他嘴里,小白牙幾下研磨便碾爛了。
無人之境,任君來闖。
走到這一步,胡之源反而不再心急,一下下輕吸慢舔,一點點戳弄探卷,嘗出熟悉的酸澀滑也耐得住性繼續(xù),鳳兒忍不住吭唧出聲抓他頭發(fā),他仍不松口。
說到底他殘留點忐忑,怕這桃源時光是白駒過隙,過了今夜沒明夜,他不送人公子也來接,接走了便再不放了,眼下歡愉成僅存。
暫且把這第一次當(dāng)做最后一次吧,好好珍惜,莫浪費。
終是少年沖動難抑,鳳兒撐著不停后仰的身子朝他送下半身,胯下叫囂亦不可耐,他嘩啦一聲躥出來,站穩(wěn)俯身貼上前,兜住她屁股一攬,精準(zhǔn)無誤直搗黃龍!
快感霎時沖破云霄,一瞬恍惚間他覺得這都不是真的。婉媚長吟將他拉回人世,他差點沒收住情緒哭出來,即便這會兒滿朝文武再加胡之洵跪在門口說皇位歸他了,他也只當(dāng)野狗亂吠。
全新緊窄對上陌生熱脹,一雙年輕漂亮肉體憑本能你推我搡已是春畫冊最美的一頁。
胡之源素來話多嘴碎,床上床下一樣,往日慣愛滿口騷話逗弄閨秀出身的側(cè)妃們,偏偏此時緘默寡言,悶頭在她體內(nèi)反復(fù)貫穿,仿佛多說一句都分神。那些爛熟于心的撩騷伎倆也不知所蹤,生瓜剛開瓢時他也不似眼下踟躕。快了怕她笑自己急色,慢了怕她不過癮不痛快,輕重之間進退兩難,總擇不準(zhǔn)一個滿意的操法。
先抱一會兒吧。
死死攬貼一處,他借耳鬢廝磨間隙回顧莫名渾忘盡的淫技,爭取在陽物被她穴肉絞到不吐不快之前使出來。
只這短瞬停歇,鳳兒清醒七分。
深嵌下體的硬物熱熱躥跳,緊箍在軀干的男身細皮白肉連汗都是香的,鬢邊的小嫩臉燙得她耳朵跟著熱,奈何控欲本事學(xué)得入骨,已然沉浸其中,卻也說冷靜就能冷靜,她自己也始料未及。
這場性事開始前她做了點預(yù)想,猜胡之源要么有禮有矩,將皇家禮數(shù)滲透盡男女歡好上來,要么跟尋常年輕氣盛男子一樣粗蠻無章,大有把她揉碎操穿之勢。偏他兩頭不占,她實感意外,也得空想起為何要來赴這場淫歡。
側(cè)頭蹭蹭,她試探問:“怎么停了?”
胡之源深深吐息,“我不敢信懷里的你真的,覺得只是做夢而已。就讓我泡你這里吧,我不敢動,怕那一哆嗦過去了,夢就醒了?!?
哪來的天可憐見呢?
鳳兒扳過胡之源腦袋捧夾他兩腮,捏出個滑稽可笑怪樣,照那嘟成魚口型的嘴巴用力啃上一下。他吃痛嘶哈,想還她一嘴,反被攬脖子抱住,輕挲后背,像哄不敢入睡的幼兒。
熱窄肉腔驟然一縮,吸得龜冠一陣酸癢,胡之源賴唧唧吭兩聲,不明所以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