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配得上么,她已是艾成蕭伴側(cè)佳人了,腹中懷著他骨肉,只可惜背著罪籍,屈為侍妾。
鳳兒敢斷定,胡之源并不知吳家兄妹早已重聚且人就在龍州城,于是裝作好信兒與他打聽:“都說這吳老相爺兩袖清風(fēng),怎么去世后反被抄家了呢?”
胡之源咂舌道:“當(dāng)初聽聞此事我也詫異,他府上最值錢的物件兒也不過是幾幅名家字畫罷了,又從未在朝堂樹敵,甚怪?!?
“那被抄家的罪名你可知道?”
“宮里傳的是他通敵,再詳細(xì)的不知?!?
又是通敵,跟公子父親沉良的罪名一樣!他還未沉冤昭雪,不知這吳老相爺在天亡靈是否也在鳴冤呢?
見鳳兒板起了臉,胡之源這才察覺不對,試探著問她:“你怎突然問這個?”
鳳兒猶豫好半天才反問道:“你與吳家公子小姐關(guān)系如何?”
“很好??!他們待我很好,從不因我在宮里不受待見而另眼相看。不瞞你說,國相府被抄之后我曾尋過他們兄妹下落,至今未果?!?
如此鳳兒便放下心來,對他坦言:“他們兄妹正在龍州城隱姓埋名生活。吳大公子娶了我干姐姐,吳小姐正是大蕭收的那位美妾?!?
前因后果,胡之源聽得連連發(fā)怔,想鳳兒莫不是紫藤蘿命,各種人,各種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卻全能在她身上串聯(lián)起來。
“源源,求你件事。”
“說。”
“若最終是你坐上大岳皇位,請?jiān)俨閲喔?,莫讓他們兄妹背著罪籍余生忐忑,再為沉司空,也就是公子父親翻案,別讓一代忠良亡魂含冤。”
踟躕許久后,胡之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大岳皇位,他仍不想坐,但鳳兒的請求,他一定想辦法做到!
不知不覺到了目的地,卻只有一小僮在此,告訴他們李光擎臨時有事出門,至于去何處、何時回,他并不知。
倆人算是撲空,莫名都不甘心。胡之源忽而眼睛一亮,拉著鳳兒繞到后院墻外,捋著墻根不知找什么。
“既然我爹不在,咱就先撤唄。你速速研究個能讓我最快找到你的辦法,等他回來找我,我馬上找你,這來來回回是做什么?”
鳳兒實(shí)在弄不懂他要干嘛,問他也不搭茬,只能跟著他一塊兒賊似的溜達(dá)。
在一垂茂密柳枝遮著的院墻處,胡之源用力搬開墻根下大石,一個窟窿赫然眼前。
他興奮道:“還好下人偷懶沒給填死!”
鳳兒指著窟窿驚訝,“這咋回事?”
“狗洞,以前就有,我?guī)谴蠊訌倪@兒偷偷溜出去玩兒過!”
聞言鳳兒險些站不穩(wěn),沒好氣兒杵他指頭,呵斥道:“你?!堂堂皇子鉆狗洞?!自己鉆不算還拐帶人家好兒子!”
胡之源一臉不屑,肩膀一聳,“我是看吳大公子實(shí)在憋悶,出手相助,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能屈能伸,用這兒合適嗎!
鳳兒正啞口,胡之源一把拉她蹲下便往狗洞里推,邊推還邊叨叨:“來來來,趁這兒就一不點(diǎn)看著,照看不全面,咱進(jìn)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鳳兒當(dāng)然不愿鉆!
“不是要查國相府的事嗎?這都到了便順手查嘍,不進(jìn)去怎么查?”
他信口開河,鳳兒張口結(jié)舌,沒等搜刮出話,就聽他輕呼一聲“進(jìn)去吧你”,人便被推滾進(jìn)院中。
【碎了個念】
胡小四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作??!鳳呆你也真愿意陪他!
鳳兒: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