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笑而不語,錦哥兒替他答話:“不用您做生意,這鋪?zhàn)蝇F(xiàn)營胭脂水粉,買賣還算不錯,只需在此安排一位能隨時進(jìn)宮找到您的人,給鳳兒傳話即可。”
敢情是間專屬驛站!
“你既屈尊叫我聲叔叔,我便不要老臉做這長輩。初見也沒送你什么,這就當(dāng)補(bǔ)見面禮,還請源兒速派人來,必須是完全可靠的?!?
胡之源表面謝公子關(guān)愛,對他贈與亦欣然接受,然內(nèi)心罵罵咧咧:這法子我也想得出,用你在這積極!
終是慢人一步,心里不爽,鳳兒臉也仍垮著,小祿又拿眼神示意該回宮了,胡之源只得悻悻離去。
他悶著脾氣到月鹿宮,娜沐笑臉相迎,看似不經(jīng)意問句殿下去哪了,聽在胡之源耳朵卻如審判般令他緊張。
“呃,沒去哪兒,閑來無事瞎轉(zhuǎn)。”
“哦,那都去哪兒瞎轉(zhuǎn)了?”
他猛地想起忘去羊湯館給她買吃的,否則不至于此刻這么窘迫。
“在龍州城中逛了逛而已。對了,城中有家北戎人開的館子,改日帶你去嘗嘗,看是否如傳言那般正宗?!?
“好啊,那妾身等著。屆時最好把姐姐妹兒也帶上,妾身可不喜歡吃獨(dú)食?!?
明明娜沐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可胡之源就是聽著不陰不陽,想來是心虛作祟。
借口看二哥,胡之源哈哈兩句走了。等他背影消失在轉(zhuǎn)角,娜沐眉間霎時凝出烏云。
親信早回來報過,看清了胡之源和一女子同車,女子正是在行宮陪他幾日那位,蝶園前任小花魁。
胡之源沒說實(shí)話,這在娜沐意料之中,而與她所盼相悖。她早知他的身體不只屬于自己,光在月鹿宮便要與兩位側(cè)妃分雨露,他自己也說過在她來之前臨幸過洗衣婢,不知道的或許更多。她非悍妒俗婦,從沒想過對與他歡好之人怎樣,只是想從夫君嘴里聽到實(shí)話而已。
她是兇了些,有些事上也急躁,但對他沒有不好,這點(diǎn)問心無愧!她能許下為他借來北戎十九部鐵騎的允諾,他為什么不能將去見了誰如實(shí)相告呢?
娜沐不服,亦不知自己差在何處,草原明珠怎就不如蝶園野花?他們的事左不過是他和側(cè)妃們之間那些唄,怎就不能告訴她,聽著不樂,學(xué)學(xué)也好吧?
越過妻不如妾,直接不如妓了。
心生一念,娜沐喚過親信,耳語吩咐開來。
再說鳳兒,自胡之源離開之后便悶悶不樂,任公子和錦哥兒怎么問也沒問出什么。直到夜里仨人又躺一被窩,兩個男人把她哄睡著,才聽她夢中囈語道:“……諜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公子輕拍她背的手僵在半空,看向錦哥兒,雙雙嘆氣。
次日醒來,鳳兒變回沒事兒人的樣子,然而他們清楚她并非放下,是把心事壓心底。
“得給她找些樂子,至少擎君回來時不能看見女兒心事重重?!?
公子如此說,錦哥兒也琢磨,樂子是要給她找的,可什么才能讓她樂?
突然新來的俊俏小倌像朵花似的從身邊飄過,錦哥兒眉頭頓開!
“要不……咱給她找個新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