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崩潰了,老巫王滿意了,因為他從前所知的情蠱雖功效猛烈,卻恨忌憚血緣,在血親之間并無效用,而在芳華姐弟身上突破這層限制,化為一種無法破解的奇蠱。
究其根本,大約是芳華二人本屬同胎,蠱蟲將對方視為自己宿主,讓自己與自己歡好,是自瀆罷了。小小蠱蟲,何來思考,僅憑宿主的人之本欲發(fā)動,辨不出這層血緣之親。
這對孿生兄妹亂倫,在南夷王宮掀起軒然大波。雖始作俑者是老巫王,可誰又敢反對至高無上的他,只能任他宣布,與姐姐亂綱常的晏華再無繼承王位的資格,發(fā)配至蝶園在南夷的分號,美其名曰負責監(jiān)視諜人活動,待罪立功。
從王族后代淪為妓館之人,他們的母親不堪重辱,偷偷找老巫王對峙,以死相逼讓孩子們回來,卻被老巫王威脅,如果她死了,兩個孩子的下場只會更慘。母親退讓一大步,求他送孩子們離開南夷,不要日日在妓館被人指點,她愿意與丈夫和離,改嫁給他。
于是芳華之母,成為南夷第一個與丈夫和離的女人,為保兒女不再受人指點,父親也只能同意,把妻子送上仇人床榻,從此躲進山中,日日與蠱蟲為伴。
公子去南夷,回來時便奉命將這對可憐姐弟帶回大岳,雖然仍在蝶園,可這里沒人認得他們,不似在南夷蝶園,總是躲不開眾人指點。
晏華講至此處,頹然垂下了小腦袋。
晏芳重重嘆口氣,繼續(xù)對鳳兒道:“臨行時阿媽給了我們一封書信,要我們到大岳才可以看,信上她把前因后果講了個清楚,讓我們好生在大岳呆著,永遠不要回來,她會好生照顧好自己。華兒最疼阿媽,他認為都是他自己無能,控制不住情蠱,才和我釀下大錯,最終致阿媽要余生委身仇人換我們平安,所以他自來到大岳便心情極差,今日惹鳳姐姐不快,還請你多擔待。”
晏芳這般好教養(yǎng),讓鳳兒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等苦水喝著,她還在惦記旁人是否不快,想來他們母親定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才能教得她這般為人著想。
晏華伸手拭去晏芳不知何時流至嘴角的淚,略帶哽咽道:“我和姐姐必須不時和對方交合,也不能單獨與旁人歡好,彼此必須參與其中,否則便七竅流血,心痛腸絞,痛不欲生,這是情蠱在我們身上的反噬?!?
鳳兒已不知說什么為好,安慰的話想了滿腹,卻都覺得不足以慰藉他們。倒是晏華似乎松了口氣,把壓抑心中的事講出來,他臉上終于看見點輕松。
這時鳳兒回想起他先前話里所提到,他們母親身上也有離蠱,便掂量著問:“聽你們說情蠱之前,我只聽過離蠱,這兩種,哪一個更厲害?”
晏華回答很果斷:“離蠱在南夷已算奇蠱了,不過比起情蠱來又算不得什么,它不過是情蠱的前身,情蠱就是靠它煉出的。”
鳳兒抓緊時機追問:“情蠱可有解?”
晏華搖頭:“若有解,我和姐姐何苦如此?”
“那離蠱可有解?”
晏華愣了一瞬,與晏芳對視一下,見她點頭示意可說,才擰著小眉頭,猶豫著說:“按道理說,應是無解的,沒有人有法子讓離蠱離體,但有一種方法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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