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散場不久,玉見島夜空忽然天星盡搖!
這天象實屬罕見,除了艾成蕭屋里的三個,其他人都跑回開闊的練武場觀看。
燕子初次見星雨,興奮不已,沒見著將軍和鳳兒,便去尋他們出來賞奇觀,可巧,正趕上二人交合正歡。
也不知怎的,燕子腿腳被地縛般不會動,呆愣門口半晌,才晃身到墻邊,支楞起耳朵聽屋里動靜。
將軍的粗喘,小花魁的呻吟,性器交戰(zhàn)的啪啪聲,一點不漏被她聽進(jìn)耳朵。
聽著聽著,她身子熱了,心跳快了,手也不聽使喚了,本能伸向股間揉搓,褲襠也開始濕了。
燕子閉眼,腦內(nèi)構(gòu)想他們激烈交歡戰(zhàn)況,自我安撫正到節(jié)骨眼,忽聽有人喊了聲:“誰在那兒?干什么呢?”
那聲音刻意壓低到只有燕子聽得見,但足夠嚇?biāo)惶?,她忙收手,睜眼一瞅,右前方站著一人?
這人是林躍,他本是來找艾成蕭為今日失禮致歉,卻看到有人在門口暗處行為怪異,便低聲喊了一嗓。
林躍上前幾步,看清那是燕子。
燕子朝他做個噤聲動作,這一靜,正好讓林躍也聽見屋內(nèi)淫靡聲響。
這讓燕子倍感窘迫,四下環(huán)顧無人,撇下林躍,一溜煙兒跑沒影。
林躍想追上燕子,剛邁出一步,又猶豫著走向別處。
次日鳳兒醒來,身邊床褥已涼透,迷迷糊糊披衣走下床,見艾成蕭正俯在書案翻閱文書。
“醒了?早飯還熱,吃飽了趕緊過來干活?!?
鳳兒一懵:“干活?”
“對啊”,艾成蕭拍拍案上一摞信封道,“如此多密文等你這參謀來譯,指不定這里有關(guān)系大岳安危的消息呢,自然要趕緊?!?
飯還沒吃,活計倒先安排上了。
她好奇密文都寫了啥,飯也不好好吃,抓起個饅頭啃,開始翻那堆信封。
其中一封格外惹眼,紙張明顯看著比旁的貴上許多,鳳兒問艾成蕭,為啥它這般特殊。
“這是皇宮里發(fā)出的,被我截了下來?!?
艾成蕭說得平平淡淡,鳳兒卻驚到饅頭噎了嗓,猛灌茶水順下去,拍著胸脯子問他。
“皇宮里發(fā)出的你怎敢截下?抓住可是要掉腦袋的!”
“我知道。”
“那你還作死!”
見她緊張非常,艾成蕭伸手撫上她頭頂:“我截下它,也是為了不掉腦袋?!?
鳳兒聽不懂,心想反正他都不怕掉腦袋,那自己只管譯它就是。
她很快就明白艾成蕭話中意思。
密文所用詭諜書,不遠(yuǎn)不近是外祖父那版。
果真如艾成蕭所言,軍師能力有限,僅辨出無關(guān)緊要幾個字,但對于鳳兒來說,易如反掌。
信中所述,大皇子胡之洵擔(dān)心艾成蕭頗得人心,精騎營上下驍勇善戰(zhàn),一旦勢力過大,恐軍權(quán)勝過皇權(quán)。若他暗藏野心,欲挾天子以令諸侯,以暄帝如今病怏怏的狀態(tài),定毫無招架能力,胡之洵這個未登太子之位的皇子,也奈何不了他。
胡之洵這封信,是發(fā)給鎮(zhèn)遠(yuǎn)將軍艾崢,艾成蕭的親叔父,命他監(jiān)視侄子的一舉一動,若有風(fēng)吹草動,請他務(wù)必大義滅親,與之親近者一律殺之,待他日自己登上皇位之時,許艾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這封密信,恰好關(guān)系到艾成蕭的腦袋,鳳兒通篇讀完,竟冒一身冷汗。
艾成蕭把炭盆往她身邊挪挪,寬慰她:“莫怕,這種東西,算不得什么?!?
比起大皇子的計劃,她更關(guān)心艾成蕭有何看法,便問:“你如何打算?”
“一切如常,權(quán)當(dāng)不知?!?
鳳兒不懂,忙問因由。
“大皇子所擔(dān)心的事,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我恪守為臣本分,絕不覬覦皇權(quán)。”
他的回答讓鳳兒安心不少,長出口氣道:“嚇我一跳,差點以為你真有謀反之心?!?
艾成蕭苦笑著說:“又非第一天認(rèn)識,我是那種人嗎?別忘了,我爺爺和沈公子父親是摯交,忠臣良將怎會教出謀逆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