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還記得與方晉初見時,她有多么嫌棄他,嫌棄到基本禮貌都懶得拿出來,直呼他“淫棍”。一夜歡好過后也只是覺得這人沒想象的那么糟糕而已,后來他特意為她配不傷身的避子藥,也只是在治好她眼睛和解她媚毒的基礎(chǔ)上,對他再多一份感謝罷了。多日來對他的思念,不過是貪戀他帶來的肉體歡愉。
但此刻鳳兒的心是真的疼的。
世人只謂方晉風(fēng)流不羈,卻不知他那雙滿溢濃情的桃花眼底,深埋著如此不堪回首的經(jīng)歷。
她的第一次,被方晉伺候得快活至極,可方晉自己的第一次,卻是常人不能體會的痛苦回憶。
她怪自己多嘴問那么多,又壓不住好奇,不然他也不用為了滿足她,悉數(shù)過往,把傷疤再揭開給她看。
他娓娓道來的樣子看起來好輕松啊,好像那些事都是旁人經(jīng)歷的,他只是旁觀者。
母親當(dāng)日告訴她衛(wèi)家之事時,也是同樣的淡然模樣。
鳳兒明白,這看上去的輕松不過是種掩飾,蝶園里到處都是這樣的人,似乎笑著數(shù)傷疤,記憶里的痛楚就會少一些。
鳳兒憋不住,摟著方晉脖子啜泣起來,鼻涕眼淚蹭了人家一肩膀。方晉素來怕女人哭,疑難雜癥他總能想法子治,哄女人不哭卻比配藥難。
“你別哭啊,叔叔最怕姑娘哭了,根本不會哄,越哄越哭得兇。是叔叔過去的事嚇著你了還是叔叔哪兒說得不中聽小東西乖啊,不哭不哭,你再哭叔也要跟著哭了?!?
說罷方晉真就開始抽嗒出聲,鳳兒抬頭一瞧,發(fā)現(xiàn)他是裝的,一張標(biāo)志的臉怪異地抽抽著,唇上小胡都快撇成八字,眉頭也擰著,眼睛卻溜溜盯著自己看。
一個鬼臉兒做出來,還真讓鳳兒破涕為笑,方晉趕忙把小東西深擁入懷,啵啵啵親了幾口滿是淚的臉蛋,附在她耳畔輕輕絮語。
“小東西是在心疼叔叔嗎”
懷里小人兒點點頭。
“叔叔沒事,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嗎還能吃能喝,還能教徒弟,還能給你配藥,還能給你開苞,還能把你操到噴水”
好好說著體己話,怎的說騷就騷了。
“叔叔你現(xiàn)在依舊要時常睡女人來泄毒嗎,那身體吃得消”
方晉的回答語氣輕快,甚至透著一種因禍得福的竊喜。
“我不能白擔(dān)了神醫(yī)名號,雖不能徹底治愈自己,但體格子還是將養(yǎng)住了。從前我的確要不時操個女人緩解毒性發(fā)作,但從今往后不需要嘍?!?
“為何”
“我已尋到治我的良藥?!?
在她唇肉輕噙數(shù)下,方晉少見的一臉認(rèn)真對她一字一頓說:“你就是醫(yī)我的那方良藥。”
鳳兒心跳陡然加速,正不知如何招架他突襲而來的認(rèn)真,突然臉頰被輕扯了下,耳邊又環(huán)繞起熟悉的騷話。
“不許賴賬啊,剛才我說以后想操女人了怎么辦呢是誰劈著大腿小穴兒夾著我肉棒子,喊著讓叔叔操鳳兒”
挨操時的騷話平靜時聽著真是臊死個人羞臊的鳳兒在他胸前一通小拳頭,嬉鬧一會兒趴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在他乳尖四周用手指畫著小圈,腦子里自己哄著自己。
心疼是真的,方晉還好好活著也是真的。他保養(yǎng)得當(dāng),臉上有光,一身緊實精干的肉一堆一塊漂亮規(guī)矩地長著,性事上又能喂飽她這匹小餓狼。
不管過去如何,只要眼下能好好活著,以后能好好活著,總歸就是好的吧。
忽然她想起件事。
“叔叔,那個跟你一起試藥的男寵后來如何”
“跟我一樣好好地活著呢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