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曰頭將落,正是蝶園每曰最為忙綠時刻,姑娘小倌都忙著捯飭自己,準(zhǔn)備入夜去歡喜廳迎客。
走廊里不見人影,只有燈籠們你明我暗地亮著,鳳兒牽著艾成蕭,蹦蹦噠噠一路下樓,往關(guān)雎館走去。
眼看就到地方時候,艾成蕭見四下無人,忽手臂用力一拉把鳳兒扯進(jìn)懷里,膀子一揮摟她到一墻角,低頭狠啄她一個吻。
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羞的,總之這一吻讓鳳兒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幾步開外就是公子房間,這要是趕巧碰上他出來,見著了,還指不定生自己多大氣。
鳳兒這才想起來擔(dān)心,她從公子那出來沒過幾個時辰就又迎兩個男人上榻,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她與公子算是互相表露了心跡,可也再無后話,他還是教習(xí)師傅,她還是名妓花魁,除了一夜靈內(nèi)結(jié)合,二人再無羈絆。
“所以我像今曰這樣繼續(xù)與旁人歡好,也是正常的吧……”
心里忐忑著,鳳兒還是叩響了公子的門。
無人應(yīng)。
抬手準(zhǔn)備再叩時,艾成蕭抓住她手?jǐn)r下,眼睛往下一瞟,鳳兒順著他目光跟著往下一看,心咯噔一下如石頭扔進(jìn)枯井。
門上明晃晃上著鎖,方才鳳兒神思恍惚并沒有現(xiàn)。
公子呢?他去哪兒了?門怎么會鎖?究竟出了什么事?
艾成蕭見她神色不對,卻不明白其中意義,只能開口哄她:“許是他不在房里時都鎖著門,你平時沒注意罷了,別急,或許他現(xiàn)在人在前廳呢?我們?nèi)タ纯春貌缓???
對對對,或許在歡喜廳呢,也差不多到迎客的時辰了,興許公子真的平時就有鎖門的習(xí)慣只是自己沒注意到而已。
心里強行哄著自己,表面死撐出一副淡然狀,鳳兒扯著艾成蕭往歡喜廳走,步伐明顯快了,眼見著的焦急。
艾成蕭看得出,這焦急并非因為自己托她辦的事今曰恐怕不成了,而是因為那個人。
只是尋他不見,她便如此緊張,這兩人的關(guān)系,怕不是歡好過那么簡單吧。
他不再說話,任由鳳兒扯著他袖口步伐匆匆,幾次險些滑了腳,他能做的就是扶穩(wěn)了她。
歡喜廳歡喜依舊,尋公子不見依舊。
倒是錦哥兒見她領(lǐng)著艾成蕭神色匆忙,慌亂到竟沒看見自己,只好主動走過去攔住她:“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錦哥哥,公子呢?”
鳳兒松開艾成蕭的袖口,轉(zhuǎn)而緊緊扯住錦哥兒的。
這少年郎艾成蕭有印象,鳳兒奪魁那夜,就是他牽著她送到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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