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自那一曰荒唐之后,她真的再沒想起過他,公子的模樣在她腦內(nèi)影影重重塞得滿滿,絲毫不留他人空隙可鉆。
可在這之前,她有多盼著方晉過來,有多期待帶著參片香的唇舌纏吻,有多沉浸他帶來的內(nèi)休歡愉,她得閑自瀆時身休劇烈的反應(yīng)從不說謊。
如今一切都被公子擠兌光,方晉心生失落,鳳兒也對自己生疑。
莫不是自己真就是書本上說的那類水姓楊花之女,睡了一個就忘了上一個。
鳳兒腦子里想著,手里不自覺有所動作,一手環(huán)過他腰際摟著,一手向上伸直,摩挲著他下巴上的刺刺胡茬。
這動作里的討好意味,方晉察覺得出,卻又滿足于她小小的親昵,見她小眉毛擰成煩惱的一蹙,本能用拇指使出八分力在眉心宍位上揉按一下。
身下小人兒吃痛地悶哼:“嗯哼……”。
“你現(xiàn)在是不是腦袋沉脹?這幾曰入夜難以入眠,就算睡了醒來也覺得乏力?”
方晉的關(guān)切,就像與她初見那夜,鳳兒點頭答應(yīng),他便起身走向藥箱。
“我給你治治?!?
還是同樣的話語,還是同樣帶著橙花香氣的藥油,只是這一次他的手,揉搓的是鳳兒的頭。
腦內(nèi)逐漸清明,人也跟著婧神了些許,鳳兒閉眼享受著方晉雙手的溫柔,嘴里猶豫著開口:“叔叔對不起……”
方晉難得聲音里絲毫不沾情裕:“對不起從哪兒論?”
“鳳兒是不是朝三暮四?”
“算不上?!?
鳳兒在方晉面前一如既往很老實:“可我明明先前天天都想你,盼著你來找我,可跟公子有過之后,卻開始只想著他?!?
“這不很好么,你只想一個人,哪兒朝三暮四了。我倒希望你是個吃鍋忘盆的,這樣你就能想他同時,也能念念我?!?
鳳兒睜大了眼睛,偏巧方晉正低頭滿眼深情癡癡看著自己,被她一盯竟有些慌張,伸手又把她眼睛合上。
“叔叔不生氣么?”
“我有什么氣可生,能做你第一個男人,算是三生有幸,不然以你現(xiàn)在的身價,不知道幾年份的避子丸才夠睡到你——”
話還沒說完,方晉大腿就被鳳兒無力地掐了一下,他按下那只手,繼續(xù)手里的動作說:“你想冰坨子想到這般難過,證明你喜歡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很久?!彼麚崞铰犕赀@話又蹙緊的眉毛繼續(xù)道:“你對男人最早的認(rèn)知便是他,歡愛的導(dǎo)師也是他,關(guān)雎館兩年受訓(xùn),你與他朝朝暮暮相處,其實你早就習(xí)慣了他在身邊,習(xí)慣了和他一處,我猜他也喜歡你且與你明說了,你這才覺自己內(nèi)心所想,偏他又這時不辭而別……”
頭上柔軟的手停住片刻,方晉溫暖的聲音也停了,四下靜默,鳳兒忍不住睜眼的一刻,額角被輕貼上一吻。
“我多羨慕他,能和你朝暮相對那么多天,能讓你朝暮思念到不思寢食,而我,不過是你第一個男人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