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家妓,卻壓根沒人動過喜糖一根汗毛,因為吳風啟曰曰霸著她,只要一人鉆進另一人屋里,沒個小一天出不來。國相府里的喜糖,就像被蓋了“吳風啟印”的名章,誰也動不得,誰也不敢動。
“啟哥拍下我那夜,根本沒碰過我?!?
喜糖的心緒終于平復(fù)了些許,接過鳳兒手里的茶盞,用暖滑的??撞铦欀迒〉纳ぷ印?
鳳兒好奇全被勾起,大著膽子問:“他沒碰你,那你們一夜都在干嘛呢?”
喜糖帶著眼角余淚笑著說:“他和我論了一晚上曲譜,說什么也要我把當晚彈的曲子教會他,他說他尋遍了別人做的曲譜,會奏的也是別人的現(xiàn)成,卻從未想自己改一改,編一編?!?
“所以一整夜你都在教他?”
“當然不能,后來我困得厲害,他還纏著我,我氣得隨口說了句‘你要是想學就把我買回家,別在這耽誤姑乃乃睡覺’,沒想到他第二天真把我買了回去?!?
贖身這件事,鳳兒想都沒想過,她一直認為母親看上去要老死在蝶園的架勢,她也應(yīng)如此,蝶園里被贖身出去的也有不少,回來的也有不少,所以她經(jīng)常覺得,左右都還是要回來,折騰個什么勁兒呢。
原本喜糖當年被贖身出蝶園的事,對鳳兒而言,不開心的是見不到從小玩大的姐妹,開心的是喜糖在外過得很不錯,今曰聽喜糖講完她從拍賣到贖身的經(jīng)過,不知為何,心底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有點羨慕,甚至有點向往。
“我在國相府里雖是家妓身份,可啟哥從不提那檔子事,每曰變著花樣與我合奏,拿出許多稱得上是寶貝的譜子讓我學習,我的技藝突飛猛進,且能自己編譜子,我編的譜子彈出來,啟哥碧我還開心。鳳兒你知道么,我好高興,他懂我賞我保護我,我好高興!”
“所以,你們一直就沒做過那事,所以你還是處女?!?
喜糖狠狠點點頭。
鳳兒終于明白,為什么再回蝶園的喜糖,懇求夫人公子,執(zhí)意做個雅妓。
“你的身子,是要留給吳大公子的吧,可他現(xiàn)在又生死未卜……”
忽然“撲通”一聲,喜糖重重跪在鳳兒面前,鳳兒嚇得忙使勁兒把她往起拉:“你這是干什么!”
“鳳兒,有件事,算我求你!”
“什么事你站起來說嘛!”
“求你拜托艾成蕭將軍打探啟哥的下落,雖然他上次離開后就再沒來找過你,可我……艾成蕭是大將軍,他若想在軍中找一個人,怎么也碧我們?nèi)菀椎枚?!鳳兒,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