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面越是駭人,她便越是想起當年大哥經(jīng)受的痛苦又多難熬,這么多年他又是如何在痛苦的記憶中獨自一人承擔日日夜夜的折磨。
殺他千次萬次都不解恨,只可惜那人只有一條命。
“大哥你”
“回去再說?!?
這是剛剛她對他說的話,現(xiàn)在他又原封不動還給自己。
沉安安一時茫然,她扭過頭是男人結(jié)實堅硬的胸脯,往上看才是他冒出青茬的下頜。
她看到他面容平淡,眼里也沒有絲毫的不甘愿。女孩一時恍惚,從那雙恢復清澈的眸子里看出當年那個溫潤少年的影子。
感謝的話太蒼白,她也說不出口,只能把自己往他懷里又靠了靠。
沉初攬著她的時候她還頻頻回頭,直到她看到沉云曜的身體將那人身體完全擋住,良久后起身手中多了一個鮮血淋漓的人頭。
她看的清明,人頭上眼睛的位置變成兩個紅彤彤的窟窿,兩道蜿蜒曲折的緋色絲線順著青紫色的面容緩緩下流-
幾輛車子開到營地前,他們開的近了蕭遠南才瞥到后面的黑車。他剛剛要叫過警衛(wèi),頭車便下了兩個士兵跑到他耳邊低語。
他瞳孔越縮越緊,冷著臉叫人打開大門放車子開進來,又覺得這事不屬于自己管轄范圍,跑去找了虞卿。
沉鐸從接到沉初電話起便離開了軍營,虞卿趕到醫(yī)務室的時候只看到沉月圍著面容蒼白不堪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女孩。
老人是才知道女孩懷孕的,兩只眼中噙滿混沌的老淚。
她已經(jīng)受不了任何打擊,雙手合十對著忙碌的醫(yī)生不斷祈禱。
虞卿湊過去摸了摸女孩的臉蛋,冰涼無生氣。
“她怎么樣?”
醫(yī)生搖搖頭,“還不好說?!?
說完之后將人推進一側(cè)房間關(guān)上門,虞卿安慰沉月止住哭泣才瞥到角落里的一對男女。
那女人身段婀娜纖瑩,臉蛋清秀,氣質(zhì)沉穩(wěn)大氣,舉手投足都是大家風范。
可讓她在意的還是那男人,他五官輪廓分明,一身黑色西裝一絲不茍,和沉家的男子都不同。與秦雨沐氣質(zhì)相悖,卻生得有幾分相似。
光看面容和年歲就大概猜到這人是誰,男人也一直盯著她,沉冷的目光難辨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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