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一封信是最近寫的。
【你送來的冬衣和炭火都收到了,今年的冬天冷得不尋常,軍營里原本準備的不夠用,父親已經(jīng)請求朝廷撥餉,不過戶部的動作一向慢,真要等他們,黃花菜都涼了,還好你送來得及時……營里的人都說昭明公主這是在提前送嫁妝,其實如果我還在京都的話,現(xiàn)在我們都已經(jīng)成親了。想回去娶你了……】
江沫臉上的笑自從拆信開始就沒有下來過,江堯像根木頭一樣杵在一邊,一個字都沒說,看著她的表情,心里又酸又澀。
江沫把那幾封信迭好,找了個小匣子小心收起來,打算過會兒就去給裴煬回信。
她又去看余下的信件,都是京都里的消息,還有一些安插在宮里的探子傳過來的情報,前面幾條都是在說女帝的情況,越往后看,江沫的神色就越沉重,直到看到信里說梁王正在調(diào)查江堯的身世,且已經(jīng)有了眉目。
果然小舅舅開始搞事情了。
他們在隴地已經(jīng)待了一段時間,過幾天就會啟程回京,江堯的身份被蕭銘禹扒出來,回去后等著他的可不會是什么好結(jié)果。
這天晚上,江沫坐在廊下看月亮,江堯給她披上披風時被她抓住了手。
“阿姐?”
江沫仰著頭看他,月光映得她眼睛微亮,“初九,你有沒有什么事是瞞著我的?”
江堯愣了愣,從下午看到那些信開始阿姐就不太對勁了,他不確定她指的是什么,只能試探性地問道:“阿姐說的是哪方面?”
“看樣子你隱瞞的東西還不少?”
江堯啞口無言,很快就聽她語氣淡淡地問:“當初為什么要扮成假太監(jiān)?之前我沒問,現(xiàn)在我想聽你說?!?
江堯腦子轟的一聲,手心幾乎一瞬就出了汗。
阿姐都知道了?
他仔細觀察江沫的臉色,試圖從上面看出一些端倪,但是無果。
他可以悖逆?zhèn)惓?,不在乎他們之間的血親關(guān)系,可這不代表阿姐也可以不在乎。
江堯腦子轉(zhuǎn)得飛快,心想這事未必是他想的那么糟糕。
可江沫很快就把他的希望都打碎了。
“我究竟該怎么稱呼你呢?初九,江堯,還是……十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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