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這可是半年來的第一場雨?。 ?
“是公主!昭明公主為我們求來了雨!”
城中的百姓為這突如其來的甘霖震驚,紛紛跑到大街上,手舞足蹈地沐浴在雨水中,開懷大笑。
江堯伸手為她擋住落下的雨點,“阿姐,你快看,你真的求到雨了!”
語氣格外興奮,笑得像個小孩子。
江沫隔著雨幕定定看他。
她知道自己沒這個本事,真正的原因是面前這個少年。
她再如何虔誠,也比不過對方心里一聲真摯祈愿。
心里忽然一片柔軟,江沫傾身吻在他的唇角,江堯怔住了,還未來得及回味,那片微涼薄唇就已經(jīng)遠離。
祈雨臺下,重重雨簾之中,街上的百姓不約而同地跪下,紛紛舉臂高呼。
“公主千歲,公主千歲!”
這場雨下了足足一天一夜,對于久旱的隴地來說,這場雨幾乎是救命的。
府尹諂媚地湊她面前拍她的馬屁,說連老天都要禮讓她叁分,也是這個時候,一支數(shù)十人的小隊如約而至,他們本是隸屬于運送賑濟物資的隊伍,如今則專門被分派來保護昭明公主安危,聽候她的差遣。
大雨過后的土壤變得濕潤松軟,府尹后院土里埋的贓物露出了冰山一角,江沫差人挖出來,頓時滿目珠光寶氣,里面最多的,就是一箱一箱朝廷特用的官銀。
“這些你要怎么解釋?”
江沫把玩著一枚官銀,上面還澆鑄了特殊圖案標記,這是民間或是官員不得私自使用的,想來也是府尹貪了太多,一時沒法處理,只好暫時埋于地下。
府尹臉色蒼白,跪在公堂之下,無可辯解。
私藏官銀可是死罪,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你一個小府尹,哪來這么大的膽子?還有哪些同黨,說出來,興許還能從輕發(fā)落?!?
府尹只當自己是個啞巴,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江沫見狀便懶得跟他耗,讓江堯帶著人直接抄家,里里外外連只蚊子都沒放過。
事先踩過點,江堯順利進了府尹書房內的暗室,找到了一些上不得明面的賬本,而這些賬本,都被送往京城戶部,最后遞到梁王的手里。
京城的消息總要滯后幾天,在小丫頭跑了之后,蕭銘禹就差了人追上去,及時向他稟告江沫的一切消息,可才不出半月,他就收到昭明公主遇襲墜崖的消息。
那一刻說不清是種什么感覺,好像心里忽然空了一塊,他什么都思考不了,握著江沫當初掛在兔子身上的那枚鈴鐺,在窗前站了整宿不曾合眼。
原以為只是一個感興趣的小丫頭,好玩又有趣,讓他發(fā)自內心地喜歡。
他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新鮮感了,而且他的身體也只對這么一個人有反應。
江沫不辭而別的時候,蕭銘禹非但沒生氣,還覺得興奮。
她在跟他?;ㄕ小?
小丫頭就像個無窮無盡的礦藏,深挖下去,總能挖掘出些不一樣的東西。
蕭銘禹無比期待江沫回京后的種種,他甚至想好了要造一間房,把她藏起來,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可這些設想在她墜崖的消息面前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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