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地拍拍顧凜的手背,江沫踮腳親他臉頰,“你先回房間等我,我和他說。”
顧凜紅著眼睛,委屈極了,江沫不由失笑,“信我,好不好?”
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空曠的走廊只剩她和薛愷兩個。
劇組包了酒店的好幾層樓,他們倆又是提前回來,在場也沒其他外人。
女人臉上的笑很快收斂起來,薛愷苦澀地想,江沫對他似乎從來都沒什么好臉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兩年前的事是我的錯,所以和你結(jié)婚后被你折磨被你羞辱,也都是我活該,那是我應(yīng)得的,我認。我已經(jīng)為此付出代價,你還想怎樣呢?”
薛愷直視她的眼睛。
真亮啊。
以前的江沫就不會有這樣的神情。
她也不是沒有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可神韻這種東西從來不是能隨便學(xué)得來的。
薛愷繃緊了嘴唇,“是你和我提離婚時開始的吧,我就說怎么她突然就想開愿意放手了,你還把咖啡潑我頭上,那時候完全沒意識到,現(xiàn)在想想,這些都不是江沫會做出來的事……那時候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是傻逼?”
江沫翻個白眼,薛愷自顧自說了下去,“你可以不承認,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跟江沫之間的事本來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我想得很清楚,我不介意和別人一起,記憶里你那方面的需求一直很大,我硬件軟件都不比顧凜差,如果你需要床伴,我可以滿足你,保證能讓你舒服?!?
他可以和初九一樣,不求名分,只要能陪在她身邊,至少她是能看得見摸得著的,只這一點,就比江堯好了太多。
然而江沫并不買賬,“憑什么你一句話我們就要兩清?以前那些傷害,被當(dāng)成畜牲對待的日日夜夜,都一筆勾銷了?”
“可那個時候的明明是江沫……”
“是江沫不是我,就沒有關(guān)系了?”她索性不跟他裝了,“我問你,如果江沫怎么也不同意離婚,打算用一輩子和你耗下去,你會怎么做?”
薛愷其實有想過這個問題,如何才能一勞永逸,但具體的打算卻不能告訴她。
“讓我來說吧,你會給她下藥,讓她意識混亂,然后在她神志不清的時候,你再騙她簽下離婚協(xié)議書?!?
男人神色微變,面前的女人笑意盈盈,洞察秋毫,“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因為這就是江沫的一生!她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我都感同身受,那種窒息的痛苦,至今歷歷在目……還記得嗎,我跟你說的,曾經(jīng)喜歡你的江沫已經(jīng)死了!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這與我無關(guān)嗎?”
薛愷啞口無言,女人轉(zhuǎn)身想走,他剛伸手拉住,就被過肩摔在了地上。
瞧起來瘦弱無比的女人居高臨下地看他,薛愷喃喃叫了聲“阿姐”,卻見她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你從來就不是初九,也別再叫我阿姐,我會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