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湛站在傅年一步之外,他背對著她,看著屋里的擺設(shè)有些出神,時(shí)間太過久遠(yuǎn),眼前的場景對他來說也有些陌生和遙遠(yuǎn)。
不過他沒發(fā)呆多久,轉(zhuǎn)身不在意地直接坐到臟兮兮的床墊上,厚厚的灰瞬間染白了他純黑的褲子,他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傅年。
“坐啊,你不累嗎?還是說沒見過這么臟破的地方,你受不了?”池湛話里譏諷摻著刻薄。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傅年立在原地不動。
池湛抿唇,目光沉下,停了幾秒才開口,“很多年前,我好不容易從這里走出去,現(xiàn)在我又回到了這里……”
似有什么堵住喉嚨,他不甘又憤恨地開口時(shí),聲音變得有些干澀,“你毀了我。”
“不是我。”傅年緩緩開口,“我沒有讓你去吸毒,我沒有讓你去捅傷人?!?
“可把我推向深淵的是宗虞?!弊谟莓?dāng)初對他做的事情幾乎毀了他進(jìn)圈這幾年的所有努力,他本以為他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沒想到還是這么被動。光一個(gè)宗虞也就算了,可要對付他的不止宗虞一個(gè)。
而這一切的源頭,是傅年。
“池湛,毀了你的人是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备的甑穆曇羟迩宓?,看似沒有傷害力,卻說著池湛最不愿意聽的話。
“就算不是宗虞,還會有其他人,你從沒想過就憑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你會得罪多少人嗎?再好的偽裝都會被撕碎,你不要在我身上安置借口替你自己擺脫?!?
長途駕駛帶來的勞累讓他的眼鏡布滿紅血絲,看上去有些歇斯底里,不過他也只是輕飄飄地拋出一句。
“聽聽,你說的話多么無情。”池湛盯著傅年,“你這么沒心沒肺怎么還這么多男人纏著你?他們一個(gè)個(gè)都瞎了眼嗎?”
“……”傅年選擇不回應(yīng),只靜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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