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薛薛把言可莉帶上車,后者嘴里都還在嘟嘟嚷嚷著。
讓薛薛如果在薛家受氣了千萬不要忍著,自己會給她當后盾,把那些欺負她的壞人都狠狠揍一遍。
“我……咳,我是柔道叁段……”伸出叁根指頭在薛薛的眼前晃了晃,言可莉得意洋洋地道:“叁段哦!”
“好?!毖ρ樦脑拺停骸澳闶侨岬廊危阕顓柡α?。”
哄孩子一樣輕緩的語氣對言可莉這個醉鬼來說無疑十分受用。
她把臉貼在冰涼的窗面上,傻呼呼地咧嘴笑著。
看著言可莉,薛薛目光柔和。
她想,上輩子的薛春安不是孤立無援的。
如果她能與言可莉保持聯(lián)系,主動尋求對方幫助,也許事情將會走向截然不同的方向。
不過在經(jīng)歷薛明珠一事后,想來薛春安心中已經(jīng)心灰意冷,連應該最親密無間的家人都能狠得下心來設(shè)計自己,更遑論毫無關(guān)系,不過相處兩年的同桌了。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經(jīng)歷過絕望,而是不再相信有希望。
和遇上錯的人相比,不再相信自己能遇上對的人,才是最致命的結(jié)果。
所以她不會同情薛明珠和穆輝。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有些人不嘗到親手種下的苦果,永遠也意識不到自己做錯了。
“春安……”
說完自己在柔道場上的光輝事跡后,言可莉搖了搖薛薛的手臂。
“嗯?”
“不要愁眉苦臉呀,要笑?!?
薛薛一怔。
“人家不是說愛笑的人運氣會更好嗎?嘿嘿,像我一樣?!卑涯樋吭谘ρΦ募绨蛏喜淞藘上拢钥衫蛎悦院氐溃骸安贿^春安不愛笑也沒關(guān)系,我多笑笑,把好運分給你吧。”
“誰讓我們是同桌,是朋友,是一輩子的好姊妹好閨蜜呀!”
忽然拉高的音調(diào)一下子蓋過了司機外放的音樂聲。
留著板寸頭的大叔從后照鏡看了兩個小姑娘一眼,笑了笑。
薛薛覺得羞赧,更多的,卻是油然而生的溫暖。
她想薛春安肯定也感覺到了。
那是言可莉?qū)λ那楦校悄呐卤贿z忘在時光中也不曾抹滅的友情。
真摯又可貴。
人生,從來不是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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