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唇微啟,牙齒在她過于敏感的肌理上輕輕剮蹭兩下,她的聲音就濕了。
謝恪遷聽見她低聲的喘息,氣息都在顫,等他再如是弄她兩下,右手突然被她握緊。
洛潼捏住下頜上他的指節(jié),努力想要躲開。
這樣太癢,他根本不是真要公平起見地報(bào)復(fù)她,只不過把她當(dāng)做睡前一個(gè)好玩的消遣。就像猛獸抓到獵物,常常要先戲耍一番,卻偏不吃,一定要等對方筋疲力盡才肯將它吞吃入腹。
洛潼很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角色,心下又羞又惱,他卻在這時(shí)收了動作。
她睜開眼,眼前霧蒙蒙的一片,生理性眼淚不知什么時(shí)候溢了出來,盛在眼眶里好不可憐。下一秒,剛才被廝磨過的地方忽然觸上溫軟的什么。
謝恪遷收起牙關(guān),沒將齒痕烙下,卻印下一個(gè)輕盈的羽毛似的吻。
洛潼怔愣住。
謝恪遷翻身撐在她上方,右手依然貼在她臉上,不過收起力道,從控制變成輕柔的撫摸。
他手掌很大,一只手就可以捧住她的右頰,拇指一下、一下地摩挲著她的嘴唇。他神情專注,目光從眼睛緩緩下移到鼻尖、嘴唇,又上移回去。
洛潼忽然間很難集中注意力,她抬頭無聲地看著他,幾秒后終于受不了地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謝恪遷也不攔她,順勢撩開她臉側(cè)略顯凌亂的頭發(fā),指腹劃到耳尖,他輕輕捏了下她的耳垂,手指輕輕把她的臉又撥回來。
他再次蹭了蹭那片殷紅,沉聲問:“讓親嗎?”
洛潼倏然睜大眼睛,腦海里轟地一下炸開。
嘴唇被他揉開一道縫隙,泄出短短的音節(jié),洛潼“啊”了一聲,緊接著道:“你別、別這么問……”
“為什么不?”謝恪遷低低地問她,誘哄似的。
洛潼說不出話來了。
她似乎有些低估了謝恪遷蠱惑人的能力,心跳在這一刻達(dá)到一整天的峰值。
謝恪遷卻逼得緊:“嗯?怎么不讓問?”
洛潼有點(diǎn)呼吸不過來了,她抵著他的胸膛,難為情地說:“就、別說了啊……”
“可是我想知道,”下一刻謝恪遷握住她的手,直直望著她,“不僅現(xiàn)在要這樣問,以后我還會問你,讓抱嗎?讓操嗎?要讓我射給你嗎?”
最后一個(gè)字被她匆忙抬手堵了回去,洛潼捂住他的唇,免得他再說些荒唐話來。
她皺著眉裝兇:“你……閉嘴!”
謝恪遷悶悶笑起來。
等笑意淡去,謝恪遷拿下她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把玩,俯身離她更近。
他正式而認(rèn)真地又問一遍:“讓親嗎?”
溫存的話哺進(jìn)耳邊,世界一下安靜得只剩他們的呼吸。
心動是件與生俱來的能力,洛潼在很長一段時(shí)間里認(rèn)為自己將它永遠(yuǎn)丟在了過去,對一個(gè)新的人心動,就像在否定過往的一切,龐大的沉沒成本將她圍剿,前不能進(jìn),后退不得。
可總歸有一天,她會逃出沉沒成本,會遇見新的人,會重新聽見心臟與靈魂共鳴。
洛潼在謝恪遷的注視下緩緩仰起頭,無比鄭重地在他唇上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