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關則來的時候,謝恪遷正在房間看書。
他從前還沒這么好學,到了高三往他這里跑的次數都多了,大多都是來問問題。
謝恪遷給他講完這次的題目,關則往他的床上一躺,書打開著,往臉上一蓋。
“我還有個問題?!?
謝恪遷翻過一頁:“說?!?
過了半晌,關則的聲音從書下傳來:“我覺得我好像喜歡洛潼。”
謝恪遷手一頓。
關則拿下書,倏地坐起:“你覺得是不是?從你的角度看呢,會不會是我的錯覺?”
見謝恪遷沒反應,關則丟過去一個抱枕。
謝恪遷接住,站起身走到床邊,彎腰,將它放回原位:“可能是?!?
關則追問:“是什么?”
謝恪遷淡淡道:“錯覺?!?
關則看了他一會兒,直到謝恪遷直起身,垂眼與他對視。
兩人沉默對峙了會兒,關則突然笑了:“謝恪遷,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彼此彼此?!?
就此不歡而散。
早在許多細枝末節(jié)里,他們察覺到對方的躁動不安,而處在風暴中心的人還無所知覺,洛潼只覺得今天午餐,他倆都有點太安靜了。
謝恪遷安靜點還好說,關則就顯得有點反常。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關則擰開酸奶瓶蓋,放在洛潼手邊:“沒事兒,就沒考好唄?!?
洛潼聞言放心一點:“沒關系呀,我跟謝恪遷都可以幫你?!?
關則吃著菜,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洛潼悄悄搡了搡謝恪遷的胳膊,謝恪遷一頓,“嗯”了聲。
為愛反目這事兒,怎么聽怎么都不酷。
偌大的操場只有寥寥幾個人,大概是體育生在練習。
謝恪遷和關則坐在看臺,吹了好一會兒的風才有人開口。
“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關則問。
謝恪遷說:“不知道?!?
“但是你喜歡她?!?
“喜歡。”
“……”
關則暗罵了聲。
謝恪遷說:“那你呢,什么時候喜歡她?!?
關則默了會兒,說:“不知道?!?
……
聊不下去。
又坐了會兒,關則突然“嘖”了聲,不滿道:“別人有一個像咱倆這么帥的竹馬都夠嗆,她怎么運氣就這么好,有倆?!?
說完捶腿,懊惱:“怎么有了我還要有你?”
謝恪遷像被逗笑,說:“沒有我你就能成?”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不好意思。”
關則嘆氣:“我是真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之一,所以我現在真的很煩?!?
謝恪遷說:“你可能看不出來,我也挺煩?!?
關則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你臉上就寫了四個字你知道么?!?
“什么?”
“志在必得?!?
謝恪遷笑了:“借你吉言。”
“不借,撤回,”關則說,“不行,跟我打球去,反正都翹課了,也不差這半節(jié)?!?
幾場下來,關則氣喘吁吁,主動叫停,抱著球往小賣部走:“不打了,還好追女生不靠誰籃球打得好?!?
謝恪遷點頭:“你靠臉和唱歌就可以?!?
“那是?!?
“不過洛潼見得多,估計脫敏了?!?
“你能不能別說話了?”
謝恪遷道歉:“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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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明牌,心里也就更沒底。關則連續(xù)做了很多天噩夢,每天都在擔心謝恪遷是不是已經表白,卻沒見他有什么動靜。
謝恪遷像是壓根沒有要向洛潼挑明的意思,時間長了,他帶來的威脅力甚至還沒有其他來給洛潼遞情書的男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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