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扎不算是一個多大的手術(shù),但醫(yī)生建議術(shù)后還是要休息一段時間,于是接下來的幾天里,謝恪遷都在居家辦公。
有了第一天的教訓(xùn),謝恪遷老實許多,洛潼沒被他鬧騰,倒也樂得自在,正好碰上她的生理期來臨,這下索性徹底什么也做不了,兩人只得同時禁欲。
某天唐巖來送緊急重要文件來給謝恪遷簽字,見是老板親自開的門,他小心翼翼換了鞋跟著進了書房,卻見還有一個人在這兒。
“老板娘好!”
洛潼愣了一下后笑了,也跟他打招呼,說:“隨便坐?!?
唐巖點點頭,但沒坐下,因為老板還站著。
謝恪遷站著將文件翻過幾頁,接著長腿一抬,坐到了洛潼身邊,長臂橫過攬在她腰間,手掌繞過來輕輕撫著她的小腹。
唐巖簡直看呆。
就老板那一絲不茍的工作精神,唐巖還是第一次見他在書房里放沙發(fā),現(xiàn)在居然辦公還要抱著老婆……太夸張。
唐巖震驚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洛潼膝上放著電腦,她盯著屏幕,不時劃拉著觸控板,或是敲敲打打地做一些筆記,耳邊是謝恪遷不疾不徐的翻頁聲。他的手心熱,溫度傳過來,某種程度上緩解了輕微的不適感。
洛潼下意識放松地向后靠在他肩膀,腦袋剛碰上他的肩,猛然想起這兒還有個人,趕忙直起身子,一抬眼,果然看見唐巖睜大的眼睛。
謝恪遷卻恍若未覺,還問她:“怎么不靠著了?”
洛潼移開他的手:“你先工作,我去倒點水?!?
說完放下電腦,出了房門。
謝恪遷望向唐巖,后者無辜攤手。
過了一會兒,洛潼端著茶托進來,給兩人各自遞了杯水,接著自己抱著紅糖水喝。
謝恪遷看完文件,簽了字,唐巖帶著文件就要走,洛潼留他一起吃晚餐,唐巖看了眼謝恪遷,連連拒絕,說是公司還有事。
洛潼將人送出去,回到書房剛想說什么,謝恪遷就開始吻她。
他在這幾天仿佛變成了接吻狂魔,什么別的事兒都做不了,但不妨礙他總是時不時就親她,而親得總也不敢過于深入,往往剛要升起其他的一些念頭,謝恪遷便退開。兩人氣喘吁吁地對視,接著默契地坐到兩邊,各自平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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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他們上午就被叫去了謝宅,直接在那里吃了午餐。
飯后閑談,洛潼從任瑾月口中得知,謝睿實不知隨了誰,成績實在有些無法入眼。任瑾月忽然想起洛潼就是物理教授,便問她能不能幫忙輔導(dǎo)一下,就今天教一會兒就行,洛潼不好意思拒絕,被領(lǐng)著上樓去了謝睿實自己的書房。
任瑾月將洛潼帶進去的時候,他正雙腿大喇喇擱在書桌上,拿著手機熱熱鬧鬧打游戲。說是身體不舒服就沒去學校,但瞧著生龍活虎得很,依然很拽。
他也就還能聽聽他媽的話,任瑾月翻出他剛獲了全班倒數(shù)的物理試卷,耳提面命要他好好聽講,謝睿實心不在焉地應(yīng)下。等人一出去,他便懶懶靠在椅背,環(huán)抱著手臂乜她。
洛潼不在意小孩的叛逆,坐下,問:“想從哪部分開始聽起?”
謝睿實說:“不想聽。”
洛潼像沒聽見,直接拿起桌上的卷子,剛看一眼,就被他搶了過去,一迭書被不小心撞掉在地,洛潼去撿,撿起個信封。
其余的書都被謝睿實自己隨便一撈就扔在了桌上,見洛潼手上還拿著東西,一把奪過。
上面寫著:謝睿實收。
后面還畫著愛心,大概是封情書。
洛潼抬了抬眉,道:“挺受歡迎。”
“要你管,”謝睿實刺完,忽然笑了笑,不屑地說,“那誰上學的時候收到的情書才叫多,你沒見過吧?!?
洛潼明知故問:“誰?”
“……”
謝睿實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