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餅長嘆口氣:“他真的是醫(yī)生嗎?聲聲?”
“?。空娴摹?/p>
“醫(yī)生怎么就這么保守封建呢……”
“……”
最后莫青成上岸也比別人早,他拿著酒店的浴巾擦著頭發(fā),渾身還帶著水,就這么站在顧聲面前問:“我去換衣服,陪你去吃宵夜?”
顧聲看著他這種打著赤膊,短褲濕著的樣子,真心比穿泳褲還要誘人……忙不迭就嗯了聲,趕緊和他回去換衣服才是第一要緊事啊……可真到了房間里,他換了衣服倒是不急著出去的樣子了,關(guān)上房間的燈,隨手從冰箱里拿出兩聽可樂,又拿了兩個(gè)杯子,和她上了露臺(tái)。
因?yàn)樗腥硕歼€在海邊,四層和五層的房間都暗著燈。
他把杯子里倒上可樂,遞給她。
顧聲接過來,看著他沒穿上衣的上半身,真心臉熱,喝了口可樂,就靠著圍欄去看下邊燈火斑斕的一整排酒吧。
沙灘上除了散步的人影,就剩了當(dāng)?shù)厝税才诺谋硌荨?/p>
有很多非常美艷的人妖在耍著火球……
而身后則躺在了藤制躺椅上休息,她看著正高興的時(shí)候,就聽到頭牌叫了自己一聲。她回頭看他,露臺(tái)沒有開著燈,所有的光都是從下邊的酒吧照上來的,映在他臉上,襯得他的眼睛水光瀲滟。
“過來坐一會(huì)兒?!彼穆曇粼诠饩€暗淡的地方,總有一種魔力。
她嗯了聲,把杯子放到藤椅旁的小桌上,想要坐在另一張?zhí)梢紊?,卻被他握住手腕,帶到了他那里。
淬不及防地,就如此靠近了他。
他低笑了一聲:“躺我身上?!?/p>
……顧聲完全呼吸不暢,咬著嘴唇,不好意思搖頭。
“乖,”莫青成的聲音又黯啞了幾分,輕聲勸導(dǎo),“讓我試試你多重。”
她臉發(fā)熱,身上也燙起來,不知怎地就被他手臂帶著,半抱到他身上。幸好……之后也沒有什么進(jìn)一步的動(dòng)作。他就這么斜靠在躺椅上,顧聲整個(gè)人的重量都在他身上,躺在他懷里,身體壓著身體,腿壓著腿……
穿得少,根本就是皮膚貼著皮膚……
她覺得鼻尖都開始滲了汗了,輕輕動(dòng)了動(dòng):“你不嫌重啊……”
他的聲音,在耳邊笑了聲:“不嫌?!?/p>
她感覺他的手搭在自己腰胯上……她穿得是短褲,其實(shí)稍微移下去一些就是大腿了……她清了清喉嚨,輕聲說:“那天,你最后唱得那首歌,特別好聽?!?/p>
他輕描淡寫地嗯了聲:“很喜歡?其實(shí)那天唱得太正經(jīng)了?!?/p>
……還有不正經(jīng)的唱法嗎T.T……
他手滑下來,托在她的大腿下,把她整個(gè)人都往上抱了抱,輕聲又給她唱起來。只不過這次沒什么大氣磅礡,反倒是婉轉(zhuǎn)清冷。他的聲音就是有這種力量,屏蔽掉所有的雜音,那些海灘上的喧鬧都立刻黯然失了所有顏色。
她想起,那晚。他謝幕那晚的感覺。
然后悄悄抬起頭,看他。
樓下已經(jīng)進(jìn)入最熱鬧的時(shí)間,不斷變換的深淺交替的紅色燈光,把他的輪廓勾勒的特別有棱角,而且有那種特別清冷又夾雜明艷的感覺。
他嘴角揚(yáng)起來。
不知道是她先湊上去,還是他就勢碰上她。顧聲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他要吃進(jìn)去的感覺,不斷沉浸在他的吻里,起初她還躺在他身上,最后她整個(gè)人被抱起來,放在了他身下的躺椅上。她手攀著他的脖頸,被太久的親吻弄得呼吸困難,有些意識(shí)渙散。
他忽然離開。
顧聲嚇了一跳,似乎也聽到有什么聲音,好像有人回到房間了。
果然,四層最角落的房間亮起來,斐少和老婆回來了……她剛想坐起來,就被他橫抱起來:“噓……”他直起身子,抱著她直接進(jìn)了房間。
剛才關(guān)上門拉了窗簾,就聽見有斐少的聲音,在露臺(tái)上奇怪問了句:“有人回來了?沒看見有房間開著燈啊?”
顧聲在黑暗里,被他放在床上,心跳得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