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拼著自己受傷,也要把這釵子扎進(jìn)秦征原本的傷口,又以挨一刀為代價把武器從對方手里奪走,要不是力氣不足,到最后她未必會是倒下的那個。
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足夠冷靜的頭腦,不要說一個弱女子,就是一個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做到。
花家將她藏得如此不露聲色,花屹正難不成是早料到了花家有這一難?!
又或者……是她平日里把自己藏得太好,就連花屹正都不知道他花家有一個這樣優(yōu)秀的孫女?
是了,怪不得那天在街上會看到她縱馬疾馳,那日正是花家被判流放抄家,恐怕在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掌家了吧。
真有意思,男人低頭看著手心中尖銳的銀釵,這東西做得也挺有意思,女眷用的首飾可不會這般尖銳,她也不怕會傷著自己。
門被人輕輕敲了敲。
“稟世子,王爺傳話過來,三公子病了,想請芍藥過府。”
“這個時辰?看樣子病得不輕。”男人冷冷的勾唇,“不過與我何干,死便死了吧,讓芍藥去一趟花家莊子上,多帶幾瓶藥去?!?/p>
“……是?!笔窒略缇土?xí)慣了主子對王爺?shù)膽B(tài)度,并不意外,但是竟然會讓芍藥去看花家大姑娘,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陳情,把這事再給我細(xì)查一遍,我怎么覺著這里邊有二皇子的手筆呢!”男人危險(xiǎn)的瞇起眼,他就算是一柄刀那也是握在皇上手里的刀,不是誰想用便能用的,如果有人記不住,他不介意讓他印象深刻。
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天邊透出亮光。
馬車停在莊子外,念秋和吳大同行,一人回府,一人請大夫。
屋內(nèi),拂冬再次換了條帕子,摸了摸小姐脖頸,神情一喜,“熱度好像退了些,抱夏你來摸摸看?!?/p>
抱夏連忙伸出手去一探,臉上也有了喜意,“沒錯,是退了些?!?/p>
兩人都慶幸不已,小姐并沒有發(fā)高熱,只是比平時稍高一些,這已經(jīng)比預(yù)料的要好多了。
“果然是好藥,想來那兩人應(yīng)該也能無礙?!?/p>
抱夏做主把其中一瓶藥給了六子和三兒,跟著小姐這么多年她清楚小姐的性子,再舍不得也要給,畢竟那兩人也是為了花家受的傷。
小姐護(hù)短得很,哪怕是她們這些命賤的下人,只要小姐當(dāng)成了自己人也會護(hù)著。
可惜這藥分量小,省著用也就能再用個三次的樣子,要是能留下那一瓶……
抱夏嘆了口氣,不再多想。
“抱夏姐姐,外面有人求見?!眲⑾闩苓M(jìn)來細(xì)聲道,“是個女人,戴著帷帽,說是受托來為小姐治傷。”
抱夏皺眉,小姐向來懶于走動,就是和家中的姐妹都少有往來,更不用說外人,更何況事情發(fā)生在昨晚,小姐又讓大家把事情摀住了,理應(yīng)沒人知道才對。
可她說是來為小姐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