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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福順舔著老臉去找了景帝。
“你的意思是你和齊尚宮是情投意合,沒安順的事兒?”
福順挺了挺胸膛,嗯了一聲,義正言辭道:“那小子是自作多情!秀姑才不喜歡他,秀姑一直喜歡的是我?!?/p>
景帝握拳輕咳了一聲,僵著臉道:“這個嘛,朕還得問問安順和齊尚宮的意思?!?/p>
問秀姑倒不怕,福順就怕問到安順會節(jié)外生枝,畢竟安順那小子嘴油滑,死的都能說成活的。趕忙道:“陛下就不用問安順了,問齊尚宮就好。”
景帝善解人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福順老臉頓時笑開了花。
……
對食畢竟是宮里私下的事兒,主子們心里都有數(shù),但表面卻是不提的。
景帝也沒有下旨賜婚什么的,但卻決定補(bǔ)償性的給福順與齊姑姑兩人辦了一場婚事。
有個花轎(有錢什么買不到),有禮堂(宮里房子多),有抬轎子的(宮里太監(jiān)多),有敲鑼打鼓的(宮廷樂師湊數(shù)),也有賓客,關(guān)系親近的都來了,包括帝后……
嚴(yán)蠻子頭一日就來找福順了。
他現(xiàn)在是賴死了景帝,在宮里隨便找了個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做著,家就安在皇宮挨根兒,差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diǎn)著卯,反正景帝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面人自然也是。
聽說了福順那老東西要娶媳婦了,他早早就找了無數(shù)好東西拿來與他分享。
福順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東西,臉都?xì)庾狭恕?/p>
媽蛋!這貨是不是故意的??!
嚴(yán)蠻子還是那副老樣子,胡子拉碴的,笑得猥瑣,“嘿,咋樣?喜歡嘛,就當(dāng)你娶親,我隨了份子?!?/p>
“滾、滾……”
“哎呀,氣得話都不好好說了。嘿嘿,咱可是為了你好,懂不?為了咱們的交情,老子可是調(diào)查了好幾日,徹夜整理出來的好東西,你這老貨別不識貨!”
福順可是知道嚴(yán)蠻子愛好是啥的,滿臉疑惑:“真的?”
“嘁,不信拉倒。老子不光找了結(jié)對食了太監(jiān)問過,還蹲過房頂。”嚴(yán)蠻子摸著胡子,一副快來崇拜我快來崇拜的樣子。
福順將信將疑,隨便摸了本冊子看。一看老臉就紅了,像個紅關(guān)公。
“嘿嘿,臉紅啥。其實(shí)你也是,為啥不關(guān)心這方面的事兒,早些知道齊姑姑也不用等你這么多年,你要相信我的能力的……”
福順惱羞成怒,把嚴(yán)蠻子趕了出去。
等嚴(yán)蠻子走后,他對著門處呸了一口,然后左右看看四周,偷摸把門關(guān)上,回去繼續(xù)研究去了。
殊不知房頂上,有個黑大個掀了瓦塊兒,湊在縫里往下看呢,邊看還邊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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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宮里某一處出奇的熱鬧。
雖然人不多,但大家都笑瞇瞇的,連景帝也帶著小花來了。
福順今日一天都是瞇著眼笑,到拜天地的時候,老臉難得的通紅一片,手腳打結(jié)差點(diǎn)沒摔個狗吃屎。
拜了天地,新人便進(jìn)了洞房。
剩下其他人還沒走,旁邊屋里還擺了兩桌酒呢,自是要喝了喜酒再走。
景帝和小花沒多留,留在這里,其他人都顧忌著他們。難得今日高興,就讓大家徹徹底底高興一次。
景帝和小花也沒坐步輦,而是借著微微的風(fēng),步行往回走著。身后隔了五六步跟了不少宮人太監(jiān)。
“真好?!毙』ǖ?。
景帝沒有說話,牽著小花的手卻是緊了松,松了緊。
觀禮那會兒,小花可是看到景帝眼圈微紅了的。只是他表情不顯,屋里又亮著燈,便看不分明。
今日那對新人對景帝來說是什么意義,再也沒有比小花更懂的了。
所以,他們能幸福真好。
……
福順出去陪著喝了一會兒,就把所有人都轟走,回到新房。
屋里紅艷艷的,刺目的厲害,刺目得讓人眼睛泛酸。
齊姑姑的蓋頭早就掀了,此時穿著大紅嫁衣坐在桌前,聽到門響聲,扭頭看福順,剛好看到那老家伙紅彤彤的眼圈。
她以為他是灌馬尿灌多了,嗔道:“都說讓你少喝點(diǎn)的?!?/p>
福順傻乎乎的笑著,“開心嘛,開心……”
齊姑姑去端了盆水來,拿著帕子給他擦了臉。
“我端來的吃食你用了沒?還想吃點(diǎn)什么嗎?”
“用了,不想吃了?!?/p>
“那、那歇著吧?!?/p>
兩人去了床處,褪下外衣,只著褻衣褲躺在床上。大紅色的喜燭辟里啪啦爆響了幾下,又歸于沉靜。
齊姑姑這會兒心里正激蕩著,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有人摸了過來。
“你、你干什么?”面紅似霞,為齊姑姑普通的臉上平添了些緋色。
“呃……我親親你……”
“你個老不休!”齊姑姑紅著臉,背過身去。
過了一會兒,人又摸了過來。
齊姑姑想掙扎,卻被身后的人抱得死緊。
那人喃喃道:“秀姑……那誰、蠻子給了我?guī)讉€法子,上面說咱倆都能、都能快樂,要不咱倆試試?”
“嗯?”
“那貨應(yīng)該不會騙我的,咱倆試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