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章 番外之阮思義vs喬氏:終有一日你會愛上我?。ㄒ唬?/p>
錦陽侯府一夕之間便在京城里沉寂了。
可沉寂歸沉寂,人沒死,日子總是要過的。
阮瞻一夕之間便倒了,自己被奪了爵,傳了幾代的爵位在他手里葬送,他實在受不了這個打擊。
纏綿病榻半載,人便不行了。
于是阮思明與阮思義兩兄弟,重孝還未取下又添新孝。
原本兄弟兩個還是有差事的,可惜有孝在身,只能丁憂。此時的兩人很茫然,因為他們很清楚,他們的差事都是憑著錦陽侯府的面子領(lǐng)來的。母親把陛下給得罪慘了,這一旦丁憂,可能就是永無止境。
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以前家里還是有不少產(chǎn)業(yè)的,兄弟兩個節(jié)省點用,還是能過一輩子的。
當(dāng)然,這只是阮思義的想法,別人的打算可不是如此。
阮瞻死后,以往被田氏壓下來的幾個庶子都蹦了出來,鬧著要分家。兩個要體面的碰到一群不要體面的,只能分家。
分少了還不行,現(xiàn)如今都知道阮家把陛下得罪慘了,包括阮思義妻子的娘家都不敢插手管事,更不用說外家那個不中用的英國公府。于是只能按著人頭分,幾下一平,能到手的又少了。
阮思明似乎被這一出出鬧煩了,分完家便把不是他這一房的人都給趕了出去,包括阮思義這個親弟弟。
阮思義二話沒說,帶著四房的女眷搬到分給自己的宅子里去住。
喬氏不吭不響,讓干什么就干什么,家中事情也不管,任人折騰。
阮思義有四房姨娘,還有幾個通房,個個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包括阮思義也是,家中自是少不了買人侍候。并且一切生活照著以往來,沒過多久,便入不敷出了。
錯,是根本沒入。
幾十口子人張口就要吃飯,銀子自然越來越少。
當(dāng)初分家的時候,倒也分了兩個鋪子給他,可惜鋪子均是那種生意不好的。別說賺錢了,每月還要往里頭貼,阮思義只能把鋪子關(guān)了賣出去,換了銀子。
賣鋪子的銀子花完,又想到分到手里的那些地產(chǎn)出也不好,于是又把莊子給賣了。
喬氏只是一直看著,什么也不說。
終于賣到賣無可賣,只剩下這座宅子并這些個人了,于是開始賣下人。
沒了下人,那些個嬌生慣養(yǎng)的自是不慣的很,而喬氏只是禁閉自己屋的大門,帶著春桃并陳媽媽過自己的日子,不管外面幾乎鬧翻了天。
很快便有人卷著自己的首飾跑了,最厲害的那個把阮思義身邊留作念想的幾個玉珮也卷走了。
……
那一日,外面寂靜的厲害。
喬氏打開門,看到的是坐在堂屋里一身白衣,身形佝僂蜷坐在椅子里的阮思義。
喬氏真想大笑幾聲,可她此時是不能的。
“夫君,你怎么了?”
阮思義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震驚,“你怎么還在?”
“妾身為什么不會在?妾身是夫君的妻,自是要跟夫君在一起的?!?/p>
阮思義表情復(fù)雜,再度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厭惡,又很快掩去。
喬氏視若無睹,“夫君,這家里人呢?”
“走了,都走了……”
阮思義失魂落魄站起身,恍惚的往屋里走去。
……
阮思義感覺自己睡了良久,一睜開看到的就是脖子短粗有點敦實的她。
“夫君,你餓了嗎?”喬氏邊說,邊轉(zhuǎn)身端了一碗粥過來,“妾身煮了粥?!?/p>
白粥的米香味兒在空氣里的散發(fā),阮思義頓時饑腸轆轆起來。
他有多久沒吃東西了?
睡著之前已經(jīng)有一日了,如今也不知睡了幾日。
喬氏一勺一勺的喂著他,他吃急了,被嗆到。喬氏趕忙放下碗,拿帕子給他擦嘴,并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阮思義見她碰觸他,想掙開,又忍住了。
給他順了氣,喬氏又端著喂他,阮思義默默地吃著,什么也沒說。
“妾身去廚房看過了,家里只有白米,便煮了粥,委屈夫君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讓春桃拿著首飾去了當(dāng)鋪,等換了銀子家里便能有好點的吃食?!眴淌系椭佳坌跣踹哆兜恼f著,對阮思義復(fù)雜神色視而不見。
吃完后,阮思義說了醒來第一句話,“你出去吧,我想睡會兒?!?/p>
……
阮思義連著睡了好幾日,每頓飯食都是喬氏端進(jìn)屋給他吃的。
第五日,阮思義終于踏出房門,走到了院子里。迎面而來的陽光有些晃眼,讓他忍不住用手擋了下。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清四周的情形。
喬氏正坐在那里擇菜葉,陳媽媽在洗衣,春桃在從井里往上汲水。
坐在小杌子上擇菜的喬氏是阮思義從未見過的,也可能他以往從來沒認(rèn)真看過喬氏,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去看喬氏。
一個他以往厭惡至極的女人,一個穿著綢衫坐在那里干粗活兒的喬氏。
突然響起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徐媽媽放下手里的衣裳,擦手去開門。
“你們是誰???”
“老婆子讓開,我們找阮思義,阮四爺!”
隨著說話聲,沖進(jìn)來幾名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