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徐競驁恨鐵不成鋼,“你他媽自比賈珍?”
“我對她,一見傾心?!?
“她全身上下,我早就看遍,玩兒遍了?!?
“我倆已經(jīng)發(fā)生過關(guān)系?!?
“真槍實彈,插入,內(nèi)射?!?
“她是我的女人?!?
他拋出的信息一個比一個勁爆。
徐競驁變了臉色,“你迷奸她?”那個孩子不可能自愿與未來公公私通。阿昆對她的獨(dú)占欲更是毫不掩飾。二人情投意合,對競驍?shù)囊鈭D多半還毫無所覺。
“話說得那么難聽干嘛?”徐競驍曲指彈著煙灰,“她將我錯認(rèn)成阿昆,我不過是順?biāo)浦??!?
“混賬東西!”徐競驁頭目森森,揉了揉額角。
他屬于那種就算要把你弄死,也會提前通知,讓你死得明白的人,對自家兄弟那些見不得光的陰私手段向來不屑一顧。當(dāng)年徐競驍把方錦逼瘋、逼死,他就狠扇過徐競驍一記耳光。
不過也就這樣了。徐家男人偏心護(hù)短是祖?zhèn)鞯?。他就這么一個同父同母的親弟,打過,罵過,最終還是護(hù)著他,幫他善后。
徐競驍同樣對兄長的拘泥成法,不講實際嗤之以鼻,“怎么?你難道不是覬覦自己的侄媳婦兒?我話就撂這兒了,阿昆的熱情也許會消退,我保證,我這頭,不死不休?!?
他耷拉著眼皮,不在意他哥難看的表情,“你比誰都清楚我這話兒不摻假。方錦就是前車之鑒?!?
徐競驁臉沉如水,“她跟方錦不一樣?!狈藉\是他的合法配偶,欣柑與阿昆只是情侶關(guān)系,她目前還是自由身。
“當(dāng)然不一樣。方錦是徐家的媳婦,理應(yīng)葬在徐氏的祖墳?!碧崞鹦栏?,徐競驍漠然的臉上多了幾分纏綿之意,“她是我徐競驍?shù)膼廴?,死后要跟我埋一個坑里?!?
徐競驁冷冷一笑,“阿昆也說過,死了都要跟她埋一塊兒。你們父子打算怎么分?把她劈成兩半兒?”
“為什么要分?阿昆是我心愛的兒子,她是我心愛的女人,咱們?nèi)€,生前死后,永遠(yuǎn)在一起?!彼胫栏烫煺鏍€漫的嬌態(tài),“是不是跟童話故事一樣美好?小女孩兒都喜歡聽浪漫童話。”
“荒唐!”徐競驁臉色鐵青。
大太陽底下,可沒有這樣扭曲不倫的暗黑兒童讀物。
他額角筋脈暴突,厲斥,“叁個人光明正大地合葬?你讓外人怎么說你,怎么說阿昆,怎么說徐家?你想讓徐家成為全國上下的笑話?”
徐家有頭有面,注重名聲。族中子弟私下里怎么靡爛,怎么玩兒,都得扯一床錦被遮蓋起來,外頭看上去還得是光鮮亮麗;實在掩蓋不了,就棄卒保帥,大義滅親。家族榮譽(yù),不容有損。
無論是他,還是父親徐戎,都不可能舍棄競驍與阿昆。
但喪禮,墓穴,墓碑,怎么造假?涉及后代祭祀供奉,丁點(diǎn)兒馬虎不得。
說句最淺顯通俗的話,刻個假名字上去,燒下去的東西算誰的?甭扯什么封建迷信,老祖宗傳了幾千年的東西,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是假的,那到底誰證明了是假的?死人跳起來告訴你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天底下科學(xué)解釋不了的事兒,海了去了?,F(xiàn)在不還興起一種說法,科學(xué)的盡頭是玄學(xué),玄學(xué)的盡頭是神學(xué)?
自己都死了,還管別人說叁道四?這話徐競驍沒敢說出口,他怕他哥掏出配槍把他給斃了。
“你急什么?一把年齡,不怕爆血管?”徐競驍也擔(dān)心把親哥氣壞了,“別人長嘴了,難道咱們是啞巴?我徐競驍,缺什么都不缺錢。買幾個主流傳媒公司,把白的說成黑的,把死的說成活的,還不是任憑我高興?”
徐競驁默不作聲。
徐競驍從他衣兜里掏出煙盒和火機(jī),抖出一根,遞到他嘴邊。
徐競驁?zhí)ы谎?,沉了沉氣兒,還是張嘴咬住。
徐競驍擦著火機(jī)幫他點(diǎn)火。
“就說我舍不得兒子,死后也要跟兒子葬在一起。這有什么可說道的?古往今來,愛子如命的男人也不止我一個?!彼缇褪翘性瓌t,把簡單的事情復(fù)雜化,活得太累。如果他是他哥,當(dāng)年第一時間就把欣夷光控制起來。就算真心與他交往,不想倆人生出罅隙,也該暗地里做些手腳,起碼要暫時限制他的出入境自由。如此,何至于遺憾半生。
徐競驁不置可否,倒也沒再糾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