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顯赫。他祖父,徐家大家長,生五子三女,只有最大兩個(gè)孩子,他大伯和父親徐競驍,是第一任妻子所出。
徐昆作為嫡長孫,自小出眾,是祖父眼內(nèi)第一人,對于排他后面的孫子女,外孫子女,因不是同甘共苦的原配的血脈后代,又遜色徐昆許多,并不如何看重。
徐大伯六年前出任宣滎軍區(qū)參謀長,同年晉升為中將軍銜,兩年后出任宣滎軍區(qū)副司令員,是徐氏如今官位最高,地位最顯赫的人。大伯母年輕時(shí)腹部受過很重的傷,無法生育。倆人伉儷情深,不可能離婚,大伯敬愛妻子,且為人方正,不愿要異腹子。二人將嫡親的侄子徐昆視為親子。
父親徐競驍對他,從小到大,更是有求必應(yīng)。
徐夫人生下他之后,自恃有了依仗,沒過兩年,膽大包天,與初戀重新聯(lián)系上,暗度陳倉。事情敗露,為了不令兒子的地位和臉面受損,徐競驍秘而不宣,吞下這個(gè)暗虧,只把她幽禁起來。從徐夫人跳樓身死到現(xiàn)在,更是提都不提續(xù)弦再娶的事兒。
他與徐夫人自徐昆出生,就再?zèng)]有夫妻之實(shí),這么多年,連個(gè)情婦都沒養(yǎng)過。
差不多人家的同齡子弟,官,商,二代,三代,都捧著他,順著他,唯他馬首是瞻。族里同輩的堂親,表親,見了他,也都恭恭敬敬,大氣兒不敢喘一聲。
徐昆長這么大,只有欣柑敢這樣一再忤逆他。
“我準(zhǔn)你走了?”他也站起來。
欣柑不是不怕他的,頓住腳步,咬著唇一聲不吭。
徐昆笑起來,笑意不達(dá)眼底,“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過來!”
欣柑臉垂著,一動(dòng)不動(dòng),手指控制不住地抖。
徐昆鋒銳的眉骨一挑,“聽話。別讓我說第二遍?!?
欣柑啜泣一聲,慢慢挪過去。
徐昆淡看她兩眼,掏出手機(jī),“讓你看點(diǎn)好玩兒的東西?!笔种冈谄聊换瓗紫拢瑏G給她。
欣柑懵然接住,一眼掠去,震驚地抬頭,“這、這些……不是、不是這樣的……”
“好看嗎?構(gòu)圖干凈,角度到位,挺不錯(cuò)?!毙炖?cè)額,腰俯下,指腹揩掉她的淚液,“別只看這一張,往后翻呀,多著呢?!笔滞拢瑥难澏得鲆缓袩?,抖出一根,夾在指間。瞟一眼欣柑,未成年的小孩,花骨朵似的嫩,不堪采擷。采是肯定要采的,小心呵護(hù),別把她弄壞就成。
揉了揉她濃密的長發(fā),“我去抽根煙,雞巴脹得難受?!币姽砹耍そ筒?。
退到十米開外,‘啪’,打火機(jī)甩出一朵橘火,叼著煙湊過去燎著,白皙的臉頰微凹,吸入一大口,往上徐徐吐出煙霧。白霧繚繞,棱角分明的臉若明若昧,視線始終落在欣柑身上。
有些人,處了半輩子,心中泛不起半點(diǎn)兒漣漪。有些人,只看一眼,心底就生出一場海嘯,一邊想著怎么肏她,一邊又恨不得將一輩子都跟她安排下來。
明黃的煙火,淡銀的鉤月,夜風(fēng)悠柔微涼,心坎兒上的小姑娘姌裊溫軟,活色生香。
很久很久以后,談起戀與欲,愛與性,徐昆想到的,始終是這個(gè)畫面。
作者的話:
明天才更《驚蟄》(空賦傾城色)番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