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慕瓷有半個月都沒見到沉如歸。
沉如歸不在,整個別墅都是她的,傭人們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然而她身上皮膚青一塊紫一塊的,根本沒法兒出門,養(yǎng)了十幾天才稍微能看。
方方打電話來,“有個導演想見見你,民國戲,穿上你那件墨綠色的旗袍化好妝麻溜的滾過來,遲到一分鐘就砍死你。”
“好勒,”慕瓷掛斷電話。
這是沉如歸的地方,衣柜里的衣服一件比一件羞恥,穿去見導演對方會以為她是演‘動作片’的。
慕瓷自己租的房子很偏,跟顧澤在一起之后搬到他名下的一處房產(chǎn)住。
叁個月,該搬的基本都搬了,方方說的那件旗袍是慕瓷為數(shù)不多的奢侈品,當然也在那里。
有錢可以買新的,主要是慕瓷沒有,沉如歸那個死變態(tài)根本沒給過她一毛錢。
所以只能去顧澤那里拿。
今天是工作日,這個時間顧澤應該在公司。
慕瓷打車過去,公寓門是密碼鎖,她用一個月前的密碼試了試,打開了。
念舊?
不可能的。
顧澤應該是沒來過,所以密碼還是之前的數(shù)字。
果不其然,桌上的蘋果都已經(jīng)爛透了。
慕瓷扯了張紙巾包住那顆爛蘋果,丟進垃圾桶后去臥室找衣服。
東西肯定是都要搬走,今天沒時間,只能改天再過來一次。
她過來之前已經(jīng)化好了妝,換身衣服,再配雙高跟鞋就行。
然而就在這短短的十分鐘里,一盆狗血灑下來。
“慕瓷?”顧笙瞇著眼,聲音都挑高了兩度。
慕瓷轉(zhuǎn)身,看著臥室門口的顧笙。
是你爺爺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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