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玨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講究點策略,得把宋清蒔帶回安云去,這樣他弟弟指定是也會回去的。
可現(xiàn)在最大的難點就是顧北霆他們不放人,他根本沒機會下手。
得找個機會把顧北霆他們引開。
對了,隔壁房間不還有個人嗎?
宋清蒔自之前給沉知嶼打電話之后,就再沒拉黑他了,所以沉知嶼現(xiàn)在每天都會給她發(fā)一大堆消息。
“早上好,醒了嗎?”
“今天吃的什么?多吃點,你太瘦了。”
有時候還會痛徹心扉的發(fā)瘋:“對不起,我知道我對你造成的傷害無可挽回……”
“我好喜歡你?!?
宋清蒔實在是忍受不了沉知嶼一條接著一條不斷的短信了,沒好氣的給人回了一句:“消停點,可以嗎?”
被嫌棄的沉知嶼只能苦笑,然后依靠酒精來麻痹自己,酒店內(nèi)的地板和桌上,酒瓶隨處都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難聞的氣味兒。
宋清蒔好不容易理了他,這是該高興的事兒,即刻給人回消息:“好的?!?
后背傳來撕裂的刺痛感,已經(jīng)好多天沒換藥了,加上熱汗浸蝕,那道長疤已經(jīng)化膿了,但他全然不在意這些,躺在廉價的酒店大床上,笑意明媚,臉上卻胡子拉碴。
好想見她。
聞玨到底沒讓沉知嶼死在酒店,他讓酒店也不讓,所以又把他送到了醫(yī)院。
“他要死了。[圖片]”
照片里的沉知嶼后背的傷口深得見骨,一道血痕從右肩直到左腰,傷口潰爛發(fā)炎,紅色的血液和黃色的膿水粘稠在一起,傷痕可怖極了,宋清蒔看得惡心又發(fā)怵。
照片背景是在醫(yī)院,之前還一個勁兒給自己發(fā)消息的沉知嶼不知死活的趴在床上,臉跟嘴唇比死了七八天的人還白,肌膚上的薄汗密集。
宋清蒔不知道給自己發(fā)短信的是誰,或許是醫(yī)護人員。
宋清蒔盤著腿坐在床上,不知該如何是好:沉知嶼怎么會受傷啊?而且那傷不像是新的,應(yīng)該有好幾天了,誰對他下的手,會是陸澤嗎?要去看看嗎?萬一沉知嶼真要死了呢?
“哎~”女人皺著一張精美的臉,淡色的柳葉眉峰都蹙往一塊兒了。
煩死了。
陸澤從門外進來,宋清蒔立刻黑屏手機,眼神閃爍。
“等下搬家,東西收拾好了嗎?”陸澤單膝跪上床,粉白修長的手指在宋清蒔下巴上撓了撓,跟逗貓一樣。
“沒收拾也沒關(guān)系,到了那邊買新的,給你多買幾套衣服,睡衣也多備幾套?!?
宋清蒔感覺陸澤最近變壞了,跟著顧北霆壞的,以前他頂多嘴欠,現(xiàn)在人也挺欠的。
“我下午……想要回我爸媽家一趟?!彼吻迳P仰著腦袋夠著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跟漂亮的玻璃珠子一樣,透亮干凈。
陸澤瞧著人可愛,實在是忍不住不對人動手動腳的,而且宋清蒔臉沖著他,唇瓣是肉粉色的,跟個精致的洋娃娃一樣,他也順勢在她臉上嘬了一口:“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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