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風天玉就是打死不承認啊!她說:“那李坤是個落破之人,我可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我嫁什么人不好,非得嫁給她?現(xiàn)在大順可就一位丞相,父親地位高著呢!”
“小姐!”丫鬟嘆了氣,“你可知道,如今京里最著名的兩大難是什么嗎?那就是您和平南將軍府上的任大小姐。”
“什么意思?說我們老嫁不出去嗎?”風天玉氣得跺腳,“姑奶奶就算是老死在府里,也絕不會嫁給那李坤!他自身都難保呢,娶我作甚?”
“可是老爺似乎挺贊成的呀!”丫鬟說:“夫人也覺得你倆合適?!?/p>
“哪合適?我爹是不是老糊涂了?我的天!要真是糊涂了可別再上朝了?。〉⒄`國事可不好?!彼鼪_到院子里,瞪著一個方向狠狠地道:“該死的李坤,就是我爹娘都同意了,我也絕不同意!”
“為什么呀?小姐,你倆不是挺聊得來的?奴婢還真從沒看到過你跟哪位公子能如此投緣?!?/p>
“投緣歸投緣,那跟要嫁給他是兩碼子事?!憋L天玉拉過那丫頭,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知道他家在哪嗎?他家在宗隋,可遠可遠了,從他家那邊到咱們京都,要走好幾個月。你說你家小姐要是嫁到那種地方,我爹娘想我怎么辦?那么遠的路,想回來一趟都難。雖說宗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順的國土了,可我這心里還是不好受。太遠了,真的太遠了?!?/p>
“呃……小姐。”丫鬟湊近了些,“你就是因為路遠才不想嫁呀?”
風天玉有些尷尬,擺擺手,“差,差不多吧!”
“那小姐就別猶豫了,嫁吧!人家李公子說了,不回老家,就待在咱們丞相府里,當上門女婿?!?/p>
“啥?”風天玉一下沒聽明白,“上門女婿?”李坤腦子進水了么?上門女婿是那么好當?shù)??媳婦兒進門還要每日看婆婆的臉色,難道李坤想天天看她爹的臉色?不過再想想,好像看她爹臉色這種事李坤已經(jīng)看了小兩年了,習……習慣了吧?
她沒了話說,要真是能一輩子留在家里,不用去伺候婆婆,也不用看夫家七大姑八大姨的臉色,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绕甬敿蕹鋈サ呐畠?,娶進來一個女婿這種日子才是她真正想過的吧?只是……風天玉冷靜下來,上門女婿這事兒雖好,可那李坤可千萬別是另外一個步聰……
從宗隋帶回來的端木安國,如今就被擱置在御王府的地牢里。用玄天冥的話說,這地牢打從布置了,就從來沒有用過,因為一般來說很少有人能觸怒他觸怒到要他把人帶回來扔到這地牢里折磨,所以,端木安國也算是給地牢剪了彩,整日在地牢里哀嚎,到也成了御王府一道獨特的景致。
怎么說是景致呢?因為鳳羽珩把端木安國也給做成了藥人,就像當初千周折磨封昭蓮一樣,把他泡在一個大水缸里,里頭灌滿了能讓人變得不男不女的藥水。人死不了,但卻只能在無盡痛苦中活著,眼瞅著自己身體一點一點發(fā)生變化,卻求助無門。
有鳳羽珩的特殊照顧,端木安國可比當初的封昭蓮慘多了。他被鳳羽珩親手挑去了手筋腳筋,現(xiàn)在就是個殘疾人,原本是想砍去四肢做成人彘,可鳳羽珩又覺得那樣太惡心,這才沒動手。泡他的藥水是透明的,比當初封昭蓮用的那種高級,都是出自鳳羽珩之手。泡他的水缸也是玻璃的,端木安國從來沒見過樣的材質(zhì),只覺得鳳羽珩出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詭異,包括一直在他面前擺著的那面嚇人的鏡子。
水缸不大,他活動受限,萬分難受,鳳羽珩怕他無法及時觀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于是就在他面前立了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鏡。后世的鏡子把個端木安國此時的情況給照得一清二楚,以至于那老賊不知有多少次對著那鏡子崩潰尖叫。
終于有一天,端木安國發(fā)現(xiàn)他身下的那處男性特征已經(jīng)萎縮成了指甲大小的一個小球,皮膚也變白了,胡子也掉落了,就連嘶吼的聲音也變得尖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