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一看,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那柳家嫡女,這下眼神頓時有些不一樣了,也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會帶她出來,以前不是很厭惡這個太子妃的嗎?
“公子?!逼渌硕际枪笆质疽狻?/p>
秦硯神色不變,淡淡道:“在外不講這些?!?/p>
雖然周圍的花燈讓人眼花繚亂,可柳吟更好奇的是這個太子帶自己出來的目的,肯定不是帶她來逛花燈會,不然怎么還會帶這些世家子弟,這分明是早有準(zhǔn)備,她爹說如果太子有什么異動就讓她立馬去通風(fēng)報信,不知道現(xiàn)在算不算異動?
不同于其他人,夏邑旁邊還站著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他平日很少參加宮宴,也未曾見過柳吟,只覺得這少年眼生的很,身為武將的他自然是不拘一格上前一步,熱絡(luò)的打起了招呼。
“這位小兄弟生的可真俊秀,還未及冠吧?”他嘿嘿一笑,大手就這么在柳吟肩上拍了幾下。
拍完,他只感覺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只是當(dāng)觸及太子殿下那微沉的眼神時,頓時嚇得退后一步,滿頭都是霧水,難道這位是宮中哪位小皇子?
“我早就及冠了,只是生的年輕而已?!绷餍α诵?,一邊故意壓低嗓子。
其他人都是看破不說破,倒是柳吟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旁邊的人道:“表哥……要不你們?nèi)ッδ銈兊?,我一個人去逛逛就可以了?!?/p>
聽到她的話,剛剛那名武將瞬間眼神一變,剛剛碰過對方的手也跟著不安了起來,他這是什么眼力見呦!
那白凈的小臉上滿是期待,秦硯沒有理會,而是看著其他人道:“你們先行一步,我遲些到?!?/p>
聞言,幾個世家子弟都是面面相覷,跟著又立馬點點頭,“是?!?/p>
傳聞太子殿下對柳家嫡女避如蛇蝎,厭惡至極,如今看來,怕不是這么回事。
沒想到她居然不放自己一個人,柳吟就越發(fā)忐忑了,這可怎么辦,自己真要告密嗎?可就算要告密也來不及了呀!
所有人都走了,唯獨夏邑和那個武將未走,周圍人來人往小販的吆喝聲不絕于耳,柳吟覺得這有可能是天注定,她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通風(fēng)報信的,反而會惹人懷疑。
“表哥分明不是帶我出來玩的,還不讓我?guī)Ъ?xì)云,我待會要是買東西提不下可怎么辦?!彼财沧爨洁炝艘痪洹?/p>
聞言,后面的夏邑一直低著頭掩住眼中的驚訝,只是成了個親而已,怎么他感覺這太子妃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以前不還整天太子哥哥來太子哥哥去嗎?
幾人漫步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前頭的男子腳步穩(wěn)健,一襲錦衣墨袍面容俊逸不凡,矜貴淡漠的氣質(zhì)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人群中不少女子都紅著臉偷偷觀望著。
聽著身旁人的抱怨聲,秦硯忽然瞥了她眼,語調(diào)平靜,“你可是要將整條街搬回去?!?/p>
話落,后面跟著的幾個便衣禁軍默默上前一步,似乎是在提醒太子妃他們的存在。
撇撇嘴,柳吟不再和這人爭辯,當(dāng)看到路邊一家賣糖人的小攤時,連忙往那個方向走去,兩個禁軍立馬緊隨其后。
看著人停在小攤前,那個武將才上前一步,看著秦硯低聲道:“據(jù)消息來報,那幾方的人已經(jīng)到了,還有幾個朝中官員,不過屬下早已讓人在那埋伏著,絕對不讓任何一人逃竄!”
說到這,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只是那些人定會負(fù)隅頑抗,若是帶太子妃去,難保不會有危險。”
而且畫舫那種地方,怕也不適合太子妃這種女子前去。
聞言,秦硯的目光卻落在那邊身形清瘦的少年身上,聲音低沉,“京兆尹可在那?”
話落,武將想了下,正欲開口之際,卻見柳吟正往這邊走來,立馬就閉上了嘴。
“夏邑,你看這個糖人像不像表哥?”
柳吟舉著一個糖人連忙走了過來,一邊笑著道:“我可是加錢讓人家現(xiàn)做的,是不是很像?”
看著那個模樣怪異的糖人,夏邑也只是賠笑著,不敢出聲,他現(xiàn)在是發(fā)現(xiàn)了,殿下對這個柳吟似乎是態(tài)度大變,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點也不像殿下?!蹦莻€武將心直口快的出聲道。
柳吟給了他一個異樣的眼神,這種人肯定不是文官,不然在朝中肯定待不過三天。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什么,那個武將頓時低下頭不再言語,只有夏邑忍著笑,一邊觀望著周圍的花燈,手著輕搖著折扇。
秦硯走在前頭,見旁邊的人吃著開心,棱角分明的輪廓上閃過一絲深意,“好吃嗎?”
眨眨眼,似察覺到對方的不高興,柳吟干脆咬下糖人的半個腦袋,然后眉眼彎彎看向旁邊的男人,聲音清脆,“當(dāng)然好吃。”
說著,又悄悄扯住對方衣袖,甜膩膩的道:“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把表哥含在心里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