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的意思柳吟何嘗不知道,問題是她也想過去表忠心,對方卻不肯見自己呀。
到了晚上她也未看到那個太子,劉嬤嬤還說要去告訴皇后,中間說和一下,柳吟趕緊拒絕了,萬一對方問太子為什么生氣可怎么辦?
到了第二天,她終于按耐不住了,再一次來到清寧殿的書房門口,不過這次又被侍衛(wèi)給攔住了,柳吟并未驚慌,而是對小祿子招招手。
后者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直至周圍無人時,柳吟才意味深長的看著他道:“記得本宮說過,等以后本宮成為太子妃了,定然不會放過你?!?/p>
小祿子:“……”
“娘娘恕罪!”他趕緊跪了下來,就知道這太子妃是個記仇的。
柳吟眉梢一挑,左顧右盼的道:“本宮可以不計較往日你的不敬,只要你今日讓本宮進(jìn)去即可。”
聞言,小祿子驟然抬頭,滿臉都是為難,“這……娘娘是在為難小的呀,到時殿下一定不會放過奴才的?!?/p>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柳吟只是不急不緩的道:“你可得想清楚了,本宮這人一向記仇的很,你覺得殿下能生多久的氣?若是待他氣消了后,本宮要是說你對本宮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你覺得殿下會拿你怎么樣?”
臉色一變,小祿子有苦說不出看著眼前的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娘娘……何必為難奴才。”
“本宮可沒為難你,身為殿下的侍從,你不想著如何讓殿下消氣,還阻撓本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柳吟頓時一臉嚴(yán)肅的喝道。
小祿子張張嘴,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倒,柳吟卻借機(jī)趕緊越過那幾個侍衛(wèi)推開了書房的門,后面的人攔都沒攔住,但一看到祿公公沒阻攔,以為這是殿下的意思,便也都退了下去,
聽到急促的開門聲,書桌前的男人頭也未抬,依舊執(zhí)筆在折子上寫著什么,整個書房寂靜無聲,更透著抹別樣的壓抑。
緩緩合上門,柳吟看了眼書桌前的人,不禁深呼吸一口,揚起一臉笑,提著裙擺邁著小碎步就走了過去。
“太子哥哥你是生氣了嗎?”
她整個上半身趴在桌上,瑩白的小臉上帶抹忐忑,就這么湊過腦袋去看對方的神色,可那張清冷淡漠的輪廓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
眼珠一轉(zhuǎn),她突然來到男人身后,小手不輕不重的捶打著對方的肩,聲音正經(jīng)又嚴(yán)肅:“雖然嫁給殿下是爹娘的意思,可若是不喜歡太子哥哥的話,我又怎會這么老實的嫁過來?”
說著,她又湊過腦袋伸出三根手指頭,“我對太子哥哥的心日月可鑒,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您怎么能懷疑人家的一片真心呢?”
話落,她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外面的天,生怕來道雷劈死自己。
男人依舊低著頭執(zhí)筆寫著東西,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筆下的字內(nèi)斂又透著凌厲,柳吟就這么看了一會,不由開始了走神,都是筆,為什么在別人手上就格外不同些。
突然想到自己是來道歉的,柳吟立馬又回過神,委屈巴巴的表起了忠心,“我說的每個字都發(fā)自肺腑,為什么殿下不肯相信呢?”
說完,當(dāng)目光觸及男人立體分明的側(cè)顏時,不知想到什么,她咬咬牙,莫名小臉一紅,忽然眼神飄忽的伸過腦袋,輕輕在那側(cè)臉親了一下。
就跟觸電一樣,她趕緊縮回腦袋,耳廓早已通紅一片,可依舊支支吾吾的拉住對方衣袖,聲音輕細(xì),“太子哥哥……”
她連節(jié)操都不要了!難道犧牲還不夠大嗎?!
溫?zé)岬挠|感仿佛還殘留在臉上,秦硯垂下眼簾,筆尖有過片刻停頓,那個字隱約看得出有些粗重。
見人還不愿意理自己,柳吟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鐵石心腸的男人,自己一個女孩子都這樣了,這人居然還在生氣?!
不理就不理,反正她看這個太子說不定就是借機(jī)不肯理自己,然后好甩開她。
感覺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真相,柳吟也不再糾纏,輕哼一聲,在他背后做了個鬼臉,干脆就大步往外面走去,只是腳步剛動,胳膊就驟然一緊,整個人猛地被按在一個懷中,她瞪著眼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男人突然低頭覆上那張嫣紅的小嘴,當(dāng)呼吸間縈繞著那縷熟悉的清香,大手緊緊按著那柔軟的纖腰,眸光暗沉的含吮著那溫甜的粉唇,逐漸輾轉(zhuǎn)深入。
他只是對女色不太熱衷,但不代表沒有欲望。
柳吟整個人都懵了,瞪著眼渾身緊繃,不過這次她心里承受能力要好過前天晚上,也不知道自己該有什么反應(yīng),雙手緊緊抵在男人肩上,進(jìn)退兩難。
曖昧的氣息彌漫開來,屋內(nèi)寂靜一片,直到呼吸開始不暢,她才開始掙扎起來,“唔……”
大手漸漸握住她纖細(xì)的后頸,來回摩挲,男人聲音暗啞,“誰放你進(jìn)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