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頰紅撲撲的,眼角眉梢?guī)е呒t,就連嘴唇都像是泛了光。
沒有撒嬌,但卻像極了撒嬌。
心里一癢,人畜似乎屏障又裂開了一條縫。
牧野把林晚送回了酒店,帶著點小心思的,故意選了個人比較少的地方,把車靠邊停下。
他解開安全帶,側身,幫林晚一同解開。
他們靠得特別近,呼吸幾乎都要交融在一起,近到林晚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他的睫毛,他的眉眼。
林晚想起粉絲們給牧野的評價,所有人,都說生著一雙全世界最好看的眼睛。
林晚也覺得是。
仿佛是盛著掠不盡的湖光山色,春暖花開,眨眨眼間,哪怕無意用了半分清秀,也足以亂人心性。
腦子沒有快過行動,林晚抬起手,在牧野的睫毛上點了點。
“咔嚓?!?/p>
安全帶解開,牧野抬眸,就著這個姿勢,凝視林晚。
林晚縮回手:“我沒有故意想碰的,我我我、、”
“我是真的想碰??”
“??”牧野一言不發(fā),好半晌,他才啞聲道,“小主播,我喜歡男人,你知道的?!?/p>
“所以,你不要老是撩我,嗯?”
牧野垂眸,盯著林晚修長白皙的脖頸,舔了舔牙尖,“我從來就不是一個紳士?!?/p>
林晚一愣,不自覺的挺直了身體,幾乎把自己送到了牧野的嘴邊,他能感受到牧野溫熱的吐息,滾燙炙熱得,就快要落成一個吻。
分明只是一瞬,卻仿佛過去了好久,林晚咬咬唇,小心翼翼道:“我、我也不是紳士??呀?!?/p>
少年梗著脖子,紅云從耳后爬到脖頸,眸子就像噙滿了落日彌漫著的暗昧,又似乎是天邊透亮的星子。
真的好喜歡??
“哎?!蹦烈皣@了口氣,下車,“到了?!?/p>
林晚跟著下了車。
牧野正要轉身,林晚拉了拉他的衣角,然后,輕輕勾住了他的小指。
牧野的腳步猛的頓住。
林晚軟著嗓子,帶著點鼻音,囁嚅:“那個,我回去了,先生?!?/p>
“比賽要加油。”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先生?!绷滞淼拖骂^,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不要忘了我,要、要記得想我??”
牧野彎了彎小指,沒應聲,半笑不笑:“你是一定要撩我了?小主播?”
林晚一愣,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嗯?!?/p>
牧野勾住林晚的手指,將他的手抵在車窗上,下一刻,極具侵略性的體溫壓了過來。
牧野直接把林晚整個人摁在了車窗上,吐息交纏,目光相接。
林晚的耳根子一點點的紅了,他沒有掙扎,手指動了動,無意中蹭過了牧野的指尖。
仿佛撓起了全世界的癢。
喉結上下滾動,牧野緩緩的俯下身來,側臉貼著他的側臉,幾乎就要要觸碰又始終間隔著毫厘。
只是過了一瞬,牧野卻在腦海里思考了無數(shù)種可能性。
他在思考下一秒把這只小兔子打包塞進車里,拐到離這最近一處房產里,扒了衣服,將他狠狠的摁在床上,在他耳邊講下流話,逗得他耳根發(fā)紅,然后再一點一點的從發(fā)絲到指尖,占據(jù)他身體的每一寸,最后哄他入睡定好鬧鐘保證林晚不會錯過第二天飛機,或者根本不要讓他回去,直接官宣然后一輩子就待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小兔子的可能性。
牧野說過,他不是紳士。
從來不是。
靠得太近,林晚的呼吸加快了些,溫熱的吐息在他的眼角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真是??一點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牧野在腦海里把“犯罪”流程走了一遍,最終還是什么也沒做。
他松開了手,摀住林晚的眼睛,在他的嘴里給他塞了一顆糖,然后同林晚一起,并肩靠在車窗玻璃上。
林晚平復了一下心情,壓下心中涌起的惋惜與不甘心,扁扁嘴:“您騙人,您明明就是紳士?!?/p>
“我、我都沒有躲開了??”
牧野突然開始后悔,為什么要給林晚喂糖,現(xiàn)在就連說話都帶著甜味。
自己挖坑自己跳不是這么用的。
牧野揉揉林晚的腦袋,抱歉道:“明天我沒有辦法送你,你會乖乖的,對嗎?”
林晚點頭:“嗯?!?/p>
“后面可能也沒辦法經?;啬悖侨绻惺?,你要和我說,和y說也行,我都會知道。嗯?”
不能經?;??
林晚有點兒惆悵,但還是乖乖的點點頭:“嗯。”
風很溫柔,魔都難得的能看見月亮,影影綽綽,照回湖心。牧野拉起林晚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印下一吻:“還有,小主播,下次見面時,我要告訴你一件事?!?/p>
“所以,你會來的,對嗎?”
恍若越過晝夜星辰,越過山海河川,映在了他全部的歸途中。
林晚也親吻牧野的手腕。
“我一定會來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