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霓錦覺得自己好像智商突然掉線了,怎么有點看不懂這倆貨在說什么,羅統(tǒng)領(lǐng)什么時候請她一同前往了?還有,前往什么地方,他也沒說啊。
“你們統(tǒng)領(lǐng)什么時候說的?”
這波操作讓蘇霓錦不禁懷疑眼前這倆人有什么特殊的溝通技巧,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倆人用腹語交流的?
“說了的,請?!?/p>
羅時對蘇霓錦會心一笑,他為了讀懂殿下的心思,已經(jīng)默默奮斗了好多年他會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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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霓錦跟著羅時來到一輛馬車前,遲疑著不肯上車,聲音都有些顫抖:
“喂,大哥。我,我怎么有一種要上賊船的感覺?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吧,我是……”
女的!
蘇霓錦不好意思說,干脆挺了挺胸,上回蘇軫跟她說過,太子和羅統(tǒng)領(lǐng)都知道他是女兒身的,所以應(yīng)該能明白她在猶豫什么。
“我貿(mào)貿(mào)然上你們車,是不是不太好?我爹娘要擔(dān)心的?!碧K霓錦雖說知道他們的身份,可還沒有跟他們熟到可以跟他們?nèi)ト魏蔚胤窖健?/p>
羅時有些猶豫,只見車窗簾子突然被掀開,露出祁昶那張斯文帥氣的臉,盯著蘇霓錦看了會兒后,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破口,只聽他淡定道:
“你若幫我們找到那制墨坊,我請?zhí)拥钕轮苯淤p賜你一千兩。令旨注明,可隨意花用那種。上不上?”
蘇霓錦感覺腦子里炸起了煙花,開心到飛起,掀了袍角就動作敏捷的爬上了車,并中氣十足的回了個字:
“上!”
從她扭捏不上車,到她迅疾如風(fēng)爬上車,前后不過太子殿下說了幾句話的時間,羅時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那蘇小姐就已經(jīng)鉆進馬車里坐好,并在馬車里傳出一聲:
“出發(fā)!”
羅時:……
馬車里,蘇霓錦不見外的坐在另一邊車窗的位置上,打量起馬車里的裝飾,贊道:
“這馬車好氣派啊。比我家那輛大了一半,是你們東宮的公車嗎?”
祁昶正兀自倒了杯茶:“宮……車?嗯,是宮里的車?!?/p>
蘇霓錦想說她的意思是公家的車,見祁昶倒了茶,不知道是什么茶葉,整個車廂里都茶香四溢,就這么一瞬間,蘇霓錦終于知道,為什么剛才羅統(tǒng)領(lǐng)不愿意喝她請的茶攤上的茶了。
這味道,還沒喝就知道肯定一個天,一個地。
祁昶正準(zhǔn)備喝茶,卻看見蘇霓錦那雙黑亮亮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手上的茶杯,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和渴望,讓祁昶想無視都無視不了,只得將茶杯送到她面前,問:
“喝嗎?”
蘇霓錦頭如搗蒜,接過祁昶手里的茶,先聞了聞,然后才一口飲盡,喝完之后,還回味般咂摸兩下。
“品出來這是什么茶了?覺得如何?”祁昶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邊喝邊問。
蘇霓錦又咂摸兩下,將空杯子再次遞向前,意思‘再來一杯’。
祁昶覺得她做什么都新鮮,居然還真的拿起茶壺,又重新給她倒了一杯,蘇霓錦再度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回車內(nèi)用的磁石板上,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祁昶看了一眼她的空杯子,問:
“你到底嘗出來沒有?”
蘇霓錦果斷搖頭:“我又不會品茶,哪喝的出來?!?/p>
“……”
車廂里的空氣凝滯片刻,祁昶似乎有點不滿的放下自己手中的杯子,盯上了蘇霓錦,蘇霓錦被他盯得不自在:
“唉,我雖然不會品茶,但我也能喝出這茶的特點?!鳖D了頓,見祁昶揚眉示意自己說下去,蘇霓錦一口氣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個字來:
“貴。”
祁昶長嘆一聲,決定不再問下去了,雙眼一瞇,靠在那似乎是金絲銀線做成的豪華大迎枕上閉目養(yǎng)神。
蘇霓錦將車里的擺設(shè)全都看了一遍后,覺得有些無聊,便將目光落到了閉著眼睛的祁昶臉上,從他的眉峰開始一路向下描繪,邊看邊感慨羅統(tǒng)領(lǐng)的好容貌。
聽說能在宮中做侍衛(wèi)的大多都是宗親官屬,看羅統(tǒng)領(lǐng)的言談舉止,肯定也是個出身名門的公子,長得好看,又年輕有為,將來也不知道要娶幾個老婆,也不知道要讓多少女人傷心。
要說穿越到古代,其他方面也就罷了,只有結(jié)婚這一項,女人很吃虧,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從一而終,一輩子都得仰仗男人的鼻息過火,伺候好了,叫夫妻白頭到老,入祠堂,共墳塋,伺候不好了,男人還能隨時休了你。這種受壓迫的日子,蘇霓錦是肯定過不來的。
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不管生前擁有多少,名利,金錢,愛情,親人,子女,婚姻……全都只是人生路上的風(fēng)景,到最后注定都是孤身一人。
所以她才想要多賺點錢,今后就算不結(jié)婚,自己也能自由自在的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