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云還迷糊著,“回哪里去?我家就不在這兒嗎?”
碧心望了望天,說︰“若是陛下沒看見你,會(huì)不會(huì)不高興?。俊?/p>
姜潮云哼了一聲,說︰“他敢不高興?!?/p>
碧心一聽,忍不住笑了。
她倒是沒有林月容想得那么多,她在姜潮云身邊伺候,對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看得最清楚,知道寒江穆私底下還喊姜潮云叫少爺,已經(jīng)像是一個(gè)愛稱似的,反倒姜潮云還沒大沒小地叫他名字。
越到這種時(shí)候,反倒越考驗(yàn)感情,而他們兩人都不在意,已經(jīng)很說明問題了。
碧心對寒江穆的不滿倒是煙消云散了。
姜潮云要在林府留宿,也沒有人敢說什么,然而用晚膳的時(shí)候,寒江穆就過來了。
他現(xiàn)在身份非同一般,待遇也非同一般,他這次是從正門進(jìn)來的,還獲得了林府男人們一路陪同他到了姜潮云院子。
姜潮云正好喝完一蠱熱乎乎的補(bǔ)湯,額頭都沁出了一些細(xì)密的汗珠,聽到外面的動(dòng)靜,出來一看,就看見了寒江穆被眾星捧月似的走進(jìn)了大門。
姜潮云︰“……”
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很羞恥。
為什么會(huì)有這種感覺呢?他想了想,大概是寒江穆太過昂首挺胸了,反倒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張揚(yáng)感———倒像是奸夫扶正后的迫不及待走正門讓大家看看他的正室地位。
姜潮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林東岳一眼看見了他站在屋檐下傻笑,忍不住道︰“潮云,你傻笑什么?陛下來了,還不趕快過來請安?!?/p>
姜潮云聽了,看向寒江穆,還未抬腳,就聽寒江穆開口道︰“不必了,孤就是過來看看潮云?!?/p>
他語氣和表情有著明顯的驅(qū)逐意味兒,林東岳人精似的,怎么會(huì)不懂,馬上笑呵呵地說︰“那我們就不打擾陛下了?!?/p>
又對姜潮云道︰“潮云啊,你好好的伺候陛下?!?/p>
姜潮云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們走了,才松了一口氣。
寒江穆大步走過來摟住他的肩膀,“怎么不回去?”
姜潮云說︰“什么叫回去?這里才是我的家?!?/p>
寒江穆低聲道︰“這是林家,不是你的家。”
姜潮云聽了不高興了,“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了,林家對我來說就像我家一樣?!?/p>
寒江穆立即順著他說︰“少爺說得是?!?/p>
他摟著他進(jìn)了房間,隨手帶上了門,低頭就吻住了姜潮云的唇。
姜潮云仰起腦袋承受著他的親吻,渾身漸漸發(fā)軟。
寒江穆抱著他上了床,開始解他衣服。
姜潮云往后縮了縮,聲音含糊地說︰“不要用那里了,好奇怪。”
寒江穆故意道︰“不用那兒能用哪兒?男人和男人只能這么做了吧。”
姜潮云半推半就地說︰“那你輕點(diǎn),不然我那兒都青紫一片,坐著疼。”
寒江穆說︰“會(huì)的?!?/p>
兩個(gè)人開始黏黏糊糊。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寒江穆都沒有出來,最后在姜潮云房間里留宿到第二天清晨才離開。
還是那種一臉神清氣爽地走出了他們林府大門。
林世言到現(xiàn)在儼然從林東岳的洗腦中脫離了。
姜潮云昏迷一個(gè)月,皇帝不假人手,寸步不離地照顧他,這不是那種感情還能是什么?
林世言心里了然,面上對林東岳說︰“我看著陛下對表弟似乎太上心了,竟一晚上都在表弟房間里沒出來?!?/p>
林東岳看了他一眼,說︰“大驚小怪,你表弟要重新?lián)炱饡鴣砟?,陛下惜才,又和他關(guān)系不錯(cuò),若是聽聞此事,指導(dǎo)他一晚上也不足為其,若是傳出去,定然能成為美談佳話。”
說罷,林東岳摸了摸胡須,道︰“不若老夫替陛下將這則事跡傳出去,好為他多吸引些良才才好?!?/p>
林世言︰“……”
他逐漸死魚眼。
作者有話要說︰ 寒老師︰奸夫終于轉(zhuǎn)正,不用爬墻爬窗︰)
林世言︰并沒有(小聲)